“到底是誰在背後脫手?”鐵勒亦心有駭然,“是有人多管閒事?還是那兩小子朋友?那兩小子到底甚麼人?”
“我要將他們馬踏成泥!抽筋扒皮!碎屍萬斷!燒骨熬油……啊,輕點……”
“森烈屠,我改了主張……”鐵勒暴露白森森的牙,笑得猙獰,“切碎了喂大小飛太便宜他們,我要將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子送給王兄,送泥鳩靡享用,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對這個主張似是極其對勁,鐵勒慎重點了點頭,“對,就這麼定了!”
並非隻他一人,在場的二十餘名親兵戰馬被傷,欲追人的守城兵和烏遜兵,身上更皆有傷,傷口,又細又長,雖非致命,但傷在要穴,足以吃痛倒地。
細細柳枝,入肉三分,這力道,這乍但是至的疼痛,馬不發瘋纔怪。
森烈屠麵前不覺呈現陰雨晴那緊抿的粉唇瓣,清淩淩瞳子中不平的目光……他會在泥鳩靡各式玩樂折磨下活過兩日嗎?會在泥鳩靡身下失了高傲倔強抽泣告饒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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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警告?還是挑釁?!
一烏遜親兵入室來稟,鐵勒和森烈屠神采一動,鐵勒脫口而出:“人抓住了?活著嗎?”
這感受,令鐵勒心有惴惴,更是惡向膽邊生,他非泥鳩靡,纔不會對男色感興趣,不然他就不會決定送這兩人給泥鳩靡了!
在鐵勒咬牙切齒髮狠聲中,站在床榻前的禦病院副院正曲通烏黑長鬚抖了抖,幾位太醫則顫動手將薄被蓋上,遮住了那紅腫不堪威風不再的小鐵勒。
京師官驛,已是人仰馬翻,嘶吼吼怒聲聲:
內監已告之塔打,肅帝傳了口諭,嚴令有司清查緝捕傷人凶手,乃至射中心禁軍予以幫手(中心禁軍乃大盛戍守京師並執皇城安危之責),塔打雖對鐵勒王子受傷之事氣憤不已,可也不得不對肅帝的表態連連撫胸稱謝,待送內監和太醫出去後,一室溫馨。
“這兩人逃了,有人在幫他們。”
鐵勒悄悄鬆了口氣,森烈屠神采亦稍霽。
鐵勒兩眼赤紅冒著凶光,豪氣的麵龐有些扭曲:他還年青的很,在與北厥奴和周邊小國的交兵中不乏俘獲過未及逃掉的女人,雖未在被俘的女人身上感遭到王兄與將軍們所說的極致興趣,可也是他孔武有力的揭示,若小鐵勒不能再揚威,他堂堂鐵勒王子,烏遜國懦夫,豈不淪為笑話,他還如安在烏遜國王庭安身?!
一個鯉魚打挺欲起家的鐵勒牽動了傷處,身子猛的一抽,旋即彎了身,邊痛的抽氣邊握手成拳直捶的床“呯呯”作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