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本王子的雪隼有千裡追蹤本領,從未出錯,而那隻烏獵,令媛難求,更是本王子的戰利品,意義不凡,本王子自它還是雛鷹時便形影不離,你們最好誠懇交代,不然,你們大盛的官府也得給本王子個交代,到時下了大獄,你們……”
“都閉嘴!”鐵勒提氣揚聲,中氣實足的渾厚之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,臉上好似掛了一層冰淩的他,逼人氣勢令四周百姓靜了下來。
鐵勒神采一滯,拍飛腦袋裡的莫名其妙,重又固結成冰的眼刃落到淩無憂胸前,直勾勾,定住。
曆經放逐之苦的她,親眼目睹人道之暗中,百姓苦苦求生,性命當真如螻蟻,弱者還真不如權貴家的愛寵活得津潤暢快,目睹鐵勒咄咄相逼,不覺亦來了脾氣:
唰的一聲,寒光過,一把彎刀已橫於陰雨晴胸前,麵對鐵勒如狼般你再多說一字便宰了你的森冷目光,陰雨晴額頭又冒了盜汗。
陰雨晴昂首瞅瞅天,鷹仗人勢的兩雪隼受了打擊倒乖覺了一點,在天空迴旋遲遲未再偷襲。
“稀溜溜——”
“王子!”
“抵賴!”鐵勒衝著兩美少年冷冷一笑,笑意森然,“這們兩個,就像草原的狐狸,凶險狡猾。說這麼多,不過是想逃脫罪惡,是不是小乖已遭了你們毒手?!”
陰雨晴送出這根黃金羽時,淩無憂順手入懷尚未及裝潢她的熏竹香囊,方纔慌亂間不知何時竟然露了頭探出衣衿,如小荷暴露尖尖角,可隻這一點點,便足乃至命。
鋒利彎刀霍地又抵住淩無憂烏黑苗條脖頸子。
“鐵勒王子此話差矣,”陰雨晴莞爾一笑,兩淺淺小酒渦現,眸色倒是冷酷,“烏遜國律法如何小民不知,可大盛倒是律法森嚴,定案有據,官府判案下獄科罪也要講究小我證物證。”
麵前獵物,小臉兒慘白如瑩玉,倒襯得粉潤唇瓣更加鮮豔粉嫩,長長的黑羽睫閃呀閃,似落水蝶病篤前苦苦掙紮,濕漉漉的標緻眼眸似遠山含霧,令人禁不住想走近看個清楚明白……
鐵勒步步緊逼,眼裡一抹諷刺,逼近淩無憂不敷半步之距,低頭盯視僅到他脖頸子的少年郞,如獵豹爪下的獵物,撕碎吞吃前還要再嬉玩核閱一番:
“你彆傷她!”淩無憂濕漉漉的大眼睛水光更甚,“你,你到底想如何?”
看著兩臭小子扮無辜鐵勒就來氣,彷彿方纔伶牙俐齒言語擠兌他的不是這兩人似的,他勾勾唇角,嘲笑道:
“啊——”
被一雙往肉裡盯的冷幽幽眼睛定在胸前,淩無憂隻覺身入冰窟,凍血成冰,而當鐵勒伸出大爪子抓上之際,忍無可忍,神采緋紅的淩無憂猛抬腳踢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