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些從戎的,目睹外族施暴欺我大盛百姓,卻視若無睹不聞不問,你們到底是保誰的國土?守誰的城?護誰的百姓?”一墨客滿臉正氣,說到氣憤激昂處還握手成拳揮了兩下。
陰雨晴俄然搶上前半步,彎身撿起一枚石子,猛揮手揚了出去。
鐵勒驚詫。
“呱噪!”陰雨晴無事人般拍了鼓掌上灰,護著淩無憂,不動聲色後退拉開與鐵勒間隔,起碼鞭子抽不到。
氛圍嚴峻之際,無人重視一輛橋簷嵌著夜明珠,吊掛橙紅閃亮琉璃風鈴的雙駕馬車慢悠悠著停在了不遠處。
……
淩無憂與陰雨晴鬢間幾縷青絲隨風起,感受如刀風刃過,半邊臉被刮的生疼,鋒利鞭嘯聲響在耳邊,顫在心尖兒,禁不住齊齊打了個顫抖。
自幼跟著小主子們習武攻騎射的陰雨晴,準頭實足,若非礙於場合不對,於她,兩雪隼早已是她盤中一道菜,哪還由著兩畜牲放肆。
淩無憂探出頭來,濕漉漉的大眼睛儘是無辜:“鐵勒王子之意是您放縱雪隼肆意傷人,我們大盛百姓就該站著不動,任它們啄食?以血肉飼之?”
南門萬重不覺得意輕笑出聲,那如狗尾巴草的青青柳絮在他似染了丹紅的薄唇上一顫一顫著:“怕?不見得,你且看。”
他霍的跳上馬背,大步上前,泛白的拳頭骨節嘎嘣聲響,他要親手活生生扭斷這小子的脖頸子!
“這些烏遜人縱鷹傷人另有理了不成?”
“被雪隼盯上,那便十之八九了。”南門萬重睨一眼空複鎮靜著的大飛小飛,語氣帶了絲幸災樂禍,“遲遲不交出烏獵,許是也交不出來了。”
雨墨捂了眼,不敢目睹接下來悲慘一幕。
盯著麵前張合著的粉潤唇瓣,黑了臉的鐵勒狠狠磨了磨牙:“小子,你這是想拿話來激我?冇用!先不說你們與本王子的獵寵失落有關,隻剛纔當眾傷本王子的大飛,下本王子的臉,本王子殺了你們又如何?!”
本就被陰雨晴一番話說得心有不平的圍觀百姓,此時見被雪隼攻擊後,幾縷青絲垂落衣衫不整顯得狼狽的美少年又哀痛淚泣,一副無助不幸模樣,百姓樸實小民交誼起,紛繁圍上前怒聲批評:
“嗤――難怪蒼悟不放心這兩丫頭,這剛到京師便肇事上了身。”翻開轎簾的南門萬重嘴裡叼著根掛了兩青青柳絮的細柳枝,嗤笑出聲,一臉饒有興味批評道。
“啊?”雨墨一怔,旋即點頭憐憫歎道,“現在才知怕,便不該等閒招惹事端。”又掃視一圈兒如狼似虎的烏遜護兵和遊移張望的城門兵,“公子,可有萬全之策救她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