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知秋眼帶歉意地看過來，“老牛叔，對不起啊，我給你添費事了！”

簾子前麵傳來一陣窸窣聲，緊接著暴露一雙半舊的繡花鞋，青底紅花，繡工算不得精美，卻也有模有樣。鞋上是一段灰色的麻布裙裾，腰間紮著一條玄色的半截圍裙。

葉知秋髮明她說話的時候，眉頭會下認識地皺起來。不說話的時候，嘴唇緊緊地抿起來，唇角下垂。眼睛看起來冇甚麼神，烏沌沌，令人望而生畏。

答覆她的是一陣長長的沉默。

這家麪館的名字相稱直白，幡牌上就寫著兩個字：麪館。鋪麵小了一些，不過位置還不錯。左邊是賣耕具的，右邊是個胭脂鋪，四周另有一家小酒館和綢緞莊。拐過一個巷子口便是清陽府的主街道，人流量非常可觀，不愁攬不到買賣。

老牛叔聽她話裡話外都在歪曲本身和葉知秋，一張老臉憋得紫紅，指著她的手直顫抖，“繡花，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
她一心將功補過，一邊說一邊轉動著大眼睛往兩邊掃量，走出冇多遠，便在街劈麵看到了彆的一家麪館，趕快扯了葉知秋來看，“知秋姐姐，你看，那家行不可？”

葉知秋有一種熱臉貼上冷臀部的感受，內心有點難堪，臉上卻再接再厲地笑著，“我想跟你做點兒買賣，我們能談談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