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墨不耐煩聽他唸叨,打斷他道:“那就讓你家先生趕快把玉佩拿出來,我好歸去交差。另有我寫的那份根據,也一塊兒拿來。”
小廝大抵是曲解他想找葉知秋算賬了,故作義憤隧道:“阿誰女人當真是不知好歹,王爺屈尊乞貸給她,她竟然……”話說到一半兒,發覺他的神采不對,趕快住了嘴。
“啊?”小廝麵露難堪之色,“這……”
小廝忙諱飾,“冇說甚麼,我說我今後說話會謹慎一點兒。”
“報官好啊。”葉知秋本來是站著的,聽了這話一屁股坐回榻上,嘲笑道,“我恰好有件事獵奇得很,見了官可要好好問問,一碗湯藥就賣五兩銀子的醫館,一年該收多少稅金?這醫館還兼著堆棧、米店、柴水店、租賃店的服從,並且每一個都是黑店,是不是該收個十倍八倍的稅金?”
“甚麼?”沈長浩驚呼起來,“王爺,你放著自家後院的花兒不采,竟然去偷彆人家的果子,你……你……你終究開竅了?!”
“他不聽也冇乾係啊。”葉知秋滿麵笑容,"歸正我回家也事乾,就在你們醫館門口幫你們免費做做鼓吹,告白詞我都想好了:伴計腦殘,老闆瘋了,譚記醫館吐血大甩賣,一碗湯藥隻要五兩銀子,喝了清熱解毒,去寒消暑,包管你有德的缺德,冇德的更缺德!”
譚大夫殷勤地送到門外,目送他走遠了,才斂了笑意,瞪了身邊的小廝一眼,“不會看眼色就不要多嘴,成事不敷敗露不足!”
小廝一眼就認出他來了,嚇了一跳,趕快迎上來,“哎喲,爺,曲解,曲解,小的不曉得您這個時候來,一不謹慎就吐您身上了。真是對不住,小的給您賠罪了!”
連聲道著歉,就要用袖子去擦他袍子上的水痕。
洗墨點了點頭,四下掃視一番,冇看到葉知秋和虎頭,便問道:“那位大嫂走了嗎?”
麵前閃現出葉知秋那張冷嘲熱諷的臉,鳳康心中的煩躁又有上升的趨勢,衝他低吼了一句,“你給我閉嘴!”
“甚麼女人?”洗墨不滿瞥了他一眼,“主子抵了玉佩,是為了幫一名大嫂……”
葉知秋兩眼嘲弄地看著他,“你剛纔不是說這裡不是堆棧嗎?”
“好好好,我再給你抓一副藥就是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