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頭哈腰,客氣至極。
“兒啊我的兒,冇了你,娘可如何活啊……”蕭氏也爬過來了,哭得頓挫頓挫。
柳家豈不是要絕後!
“今後,他們兩位不管是生是死,都跟我冇有乾係!哪怕今後他們富甲一方,我胡麗春也絕對不會悔怨本日所言!”
柳家伉儷倆刹時溫馨了!
卻見老掌櫃放下燭台,嗬嗬一笑,悠悠道:“下午的時候,也有人拿了這麼一塊石頭過來,說是金礦。”
看個熱烈都能被碰瓷。
“許婆子!”
為甚麼對方一副看到了拯救稻草的模樣?
老掌櫃漸漸悠悠,看著滿頭汗的柳龍,笑嗬嗬說道:“石頭呢,的確不是普通的石頭——”
大哥的掌櫃倒很受用,拿著燭台細心看了又看,忽地笑了,“這石頭,你從哪兒弄來的?”
本來圍在門口的百姓“呼”一下散開,給她騰出處所。
柳弘願毫不躊躇立即跟上,不但聲音比她的還要大,乃至提到了要去衙門公堂換掉姓氏,和柳家完整斷絕乾係。
胡麗春也看了過來。
為防兩個老東西哄人,胡麗春本身選了信得過的當鋪,帶著東西出來。
“店是你找的,你跟老頭子通同好了,你們是一夥的,就想騙我的礦!”
許念嘀咕了句,無語地回身。
胡麗春深吸一口氣,攥緊拳頭,骨節咯吱作響——她的忍耐極限已經處於邊沿。
許念否定得乾脆利落:“不熟諳,再見。”
中間的蕭氏更是毫無形象,連爬帶跪地窩在高個男人身邊,拽著對方的褲腳連聲報歉。
柳弘願極其聽話地上前。
聲音大,又誇大,引來很多過路的人站在門口往裡望。
“哎,你彆急,聽我說完呀。”
眼睛都哭腫了!
胡麗春卻理都不睬,表示掌櫃,“您接著說。”
胡立春的眼神頃刻變了,冷颼颼,劍一樣抵在柳龍身上。
特彆是許念,聽到人群裡有哭聲,還覺得出了甚麼事,放下東西趕緊往裡鑽。
柳弘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來,和一臉懵的許念打了個照麵。
柳弘願也提起幾分防備。
張著大嘴嚎啕大哭的是柳龍!
柳弘願微微緩了神采。
胡麗春揉揉手腕,眼看柳龍將要站穩,揚手又是一巴掌。
許念:……還真被碰瓷了。
柳龍仍未發覺,把老掌櫃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後,目光落在胡麗春身上,眼神突然非常陰狠,“是你!”
上一秒還打滾亂嚎的柳龍一骨碌爬起來,又變了一副麵孔,祈求道:“弘願、弘願不可,你不能這麼做,我們就你一個兒子,不能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