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金縷_59.打嘴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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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老闆笑,拿木塞兒塞了陶壺眼兒,“那就是我的不是,多給了你一兩,算是賠罪,你瞧著可好?”

傍晚鋪子關了門,暮色四合,日頭墜在西側,沉了一半兒。蘇一抱著酒回家,走的是昔日裡的熟路,看著湊夜市的鋪子掛起豔紅的西瓜紅燈,明黃的穗子甩鄙人頭,密密地圓成一麵兒。鋪子裡陶小祝冇吃完的零嘴兒給了她,她又買了二兩兔脯,一起拎回家去。有酒有菜,也算一餐好菜。

蘇一停動手裡的銅錘子,呆目半晌,“周放心說的,大抵就是有這回事吧。”這事兒一向疑迷惑惑懸著,誰曉得此中真假。這世道民風稍緊,外放的事兒做不得。便是人家小後代郎有情妾成心,也冇有出來漫衍張揚的事理。

周放心手剝瓜子殼,悄悄把下巴又收了幾分,低眉斂目。蘇一說的恰是她的情意,她天然不駁,但也礙於矜持不能順話續稍兒。臉上一番羞怯怯的神采,起了身跟陶小祝辭過,“轉頭得空再來看小老闆,今兒我便歸去了。我娘一人在街北做賣賣,內心掛念。”

馬車要去馬市裡租,銀子天然還是從沈曼柔的腰包裡掏。她這還是平生頭一次,覺出錢是個甚麼東西來。目睹著是冇有了,卻不知接下來要如何辦。偏她又是冇法兒委曲本身的,且先過一日是一日。租了馬車來,帶周大娘幾個又去找了家堆棧歇下,到了客房倒頭便睡,其他一概不想。

“圖他甚麼?我是冇走過這趟道兒,不知此中滋味兒。都說這人間最叫人迷眼犯胡塗的就是情/愛二字,就這兩個字最是說不準。周家是窮,周安良也是個窩囊的,但你彆忘了,他有一副好皮郛,另有個出息似錦的生員身份。沈家蜜斯一時迷了眼,也能當他是個寶貝。當然,這便就是眼拙,結婚後大不會有好日子過。”蘇一揣摩手裡銀塊的形狀,一邊乾脆,罷了又說:“我也不該和你說這個,你是瞧人家癩蛤/蟆叼著了天鵝肉,內心妒忌呢。”

小白呆目,“我……”招誰惹誰了?

蘇一背手顛著步子,往南半裡地兒拐進右邊接的巷子裡。找到她慣會去的一個酒家,在門檻外呼喊一聲,“老闆,來壺桂花釀。”也算是熟門熟路。

陶小祝往蘇一工桌邊兒坐下,搭手在桌沿兒上,“這沈家三蜜斯你師哥我倒是見過,算不上傾國傾城,卻也是秀色可餐,端的瞧得上那窮秀才周安良?依沈家那樣的家世,最次之也該配個知縣才過得去呢。莫不是這周安良讀書讀鏽了腦筋,自作多情而不自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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