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王立時握住機會,進屋掩門,道:“那晚我究竟是如何惹你活力?你說出來,罰我抄經也可。”
他昨日從隋彥處返來時,阿殷已然不見蹤跡,據琪芳院裡的仆婢稟報,是帶了蔡高去販子。鞏昌城雖經戰亂,到底城池未破,裡頭諸販子商肆還是熱烈。阿殷本就喜好這裡產的彎刀,昨日直逛到日傾西山才返來,用過晚餐後推說身材不適,早早睡下。定王想抱著她睡,又被推說擠著難受,她自占了裡側的半邊床榻,安穩睡下。
“隋二女人畢竟是表妹,若真要依律論處,我也不忍心的。況懲戒二字,畢竟落在這戒字上,既然隋二女人驕躁,不如就清心靜氣的跪在佛前抄兩遍《五蘊論》吧。屆時殿下也掌掌眼,若抄得工緻乾淨,便算是清心靜氣,不再究查。不然,再抄兩遍也就是了。”
“殿下當真不記得?”
外人跟前,阿殷也未擺神采,如常的叫了聲“殿下”,進屋後卻將衣袖從定王手中抽出,淡聲道:“殿下本日冇出門麼?”
“不記得。”定王說得竭誠非常。
蔡高擦了擦額頭的汗,哪敢多逗留,倉猝退到院門口去。
阿殷瞧見他的側臉,輕哼了聲。
吃罷晚餐,漱口結束,她將衣袖款款理著,道:“殿下若冇有旁的事,我便先去側間,叫人來捶腿。”
誰知阿殷驀地麵色一變,不由分辯將那牛乳推到中間,聲音更加冷酷了,“殿下當真不記得?”
方纔不是已經說過了?
定王見這殷勤涓滴不起感化,乾脆起家將她從後抱住,“如何又活力了?”怕她擺脫,特地將她兩隻手捉在掌中扣著,將苗條纖細的身材包裹在懷中,順勢吻到阿殷耳側。
“多謝殿下。”阿殷接過茶杯喝儘,便起家去閣房洗手。過後換了身家常衣衫,命人擺飯,同定王分坐在桌案兩側,漸漸用飯。定王自是殷勤照顧,或是夾菜或是舀湯,還將那蝦子剝好了放到阿殷碗碟中,說她懷著身孕辛苦,該多補補。
阿殷瞧著底下跪伏的同齡女子,嘴角扯出一絲嘲笑。
屋內,定王肅著張臉,拿起桌上茶水猛灌。
疇前她仗著是定王的表妹,又有隋彥的心疼,甚少去理睬甚麼律法。這回隋彥將一本《魏律》摔到她麵前,她才曉得,暗害皇室中人是多麼罪惡,更彆說阿殷還是定王最看重的側妃,是永初帝特地嘉獎過的功臣。
想了半天也冇理出個以是然來,遂出門叫來蔡高,問道:“昨日你隨王妃出門,她可有不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