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邊戰事大捷,皇後和太子毫不會無動於衷,不安排常荀歸去,莫非叫我坐以待斃?”
戰事大捷的動靜早已報入京中,永初帝一道聖旨加急送來,命定王懈高元靖和禦史代為犒軍。
因隋彥此時傷重,且隋麗華不在此處,伉儷二人對於隋麗華的事也隻字未提。
自去歲臘月至今,北庭境內連著三個月的戰事,東襄鎮南王的凶悍守勢下,城池失而複得,得而複失不知凡幾。鞏昌城是北庭首府,一度被鎮南王帶領的疾行兵圍困,幸得隋謀兄弟自兩翼援救,斬斷厥後院糧草,迫得鎮南王不得不撤兵往北,而後攻襲閭北。
“常司馬回京,莫非是殿下成心安排?”
心知入彀,卻煩惱不起來,她含笑昂首,眸中笑意盈滿,“殿下又哄人!”
定王應允,帶了殘存人馬回城,將安設軍民穩固城防之事臨時交給徐奇,安排高元驍會同彭春持續擯除敵兵,而後與隋鐵衣往衙署內去瞧隋彥。衙署裡隋彥正自昏睡,身上數處傷口崩裂,雖綁了布帛,卻還是有血漸漸往外滲。聞聲動靜,隋彥睜眼瞧了瞧,滿麵倦色,卻還惦記取戰況,聽隋鐵衣說東襄潰敗,鎮南王身故以後,才放心闔目安睡。
“我會給你最好的統統。”定王保持著半跪的姿式,如同奉上禮品般承諾——
定王在溫水中泡得渾身溫馨,本就因戰事大捷而愉悅,瞧見窈窕身材,如何按得住心猿意馬。他自知阿殷的顧忌,也冇出聲,隻是含混“唔”了一聲,撩起水來,卻又悄悄抽氣,像是碰到了傷處。
她昨晚就聽得蔡高探來的動靜,說定王已大捷歸城,心中固然欣喜,卻也不敢掉以輕心,睡得不算太沉。那呼啦水聲在屋中格外高聳,她心下驚奇,自枕邊摸了彎刀,穿好鞋輕手重腳的循著聲音走疇昔。轉過簾帳瞧見熟諳的玄色外袍,探頭瞧見紗屏後的身影時,心中才一鬆,將那彎刀放下。
她的手在腿根稍稍愣住,他等候著柔夷挪到腹前,更加難耐。
她先前身材疲累精力不振,經那女郎中的藥調度過後,便規複了很多。隻是頭一回有孕不免謹慎翼翼,因而飲食起居上愈發經心謹慎,晝寢也不敢擔擱,每日用飯後漫步一圈,便定時候睡下。
定王頭一回在夢中笑出聲音。被本身的笑聲驚醒時,他還沉浸在好夢的餘韻裡,見外頭天光漸亮,因而再無睡意,睜著眼睛躺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