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點皮外傷,歸去養幾天就好。父親無礙吧?”
陶靖聞言點頭。
陶靖發覺她情感竄改,便問道:“這回出來,是得了定王允準,還是擅做主張?”
常荀瞧著那瞬息即過的身影,想起那日小棧衙署中仆婢的描述,歎道:“跑得快,回得也快,嘖嘖。殿下派出去那隊人怕是又得撲空。”還未歎罷,就見前麵陶靖和蔡高檔人緊隨而至,蔡高的馬背上還馱著個彆貌細弱的男人。
而在更西邊密林中的臨時營帳內,定王正與人圍著地上沙盤,商討如何安設小棧災黎、如何西進等事。營帳外無人保衛,門口敞開,將林間冷風送入。
斬殺敵將、活捉徐煜的高興垂垂沖淡,北地蕭瑟的層巒之間,阿殷俄然歎了口氣。
陶靖一眼就瞧出她這不是發自內心,遂道:“孤身跑出是一層,最要緊的是你擅做主張。連同上回大悲寺的事,這已經是第二回了。行軍兵戈時主帥偏將設得清楚,就是為讓主將能兼顧調派,嚴整有序,免得亂了打算。幸虧你身上冇有軍職,不然這就是私行違背軍令!更何況你是王妃的身份,這回算是運氣好,歪打正著撿了個漏。若冇如許的機遇偶合,萬一被徐煜擒了威脅,定王是救你,還是不救你?”
陶靖翻身上馬,朝常荀打個號召,“殿下呢?”
“錯在那邊?”
阿殷方纔被小棧那慘狀嚇得不輕,隻怕定王也出甚麼岔子,手中韁繩握得死緊。到得定王停兵清算之處,郊野中軍士正在造反,青煙從挖出的土灶中騰出,已能飄出陣陣肉湯香味。傷殘的兵士們分堆歇息,相互攙扶幫手,軍醫來去忙著包紮。人群當中,常荀身上甲冑俱失,不知從那裡尋了套青衫穿戴,正帶人四周檢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