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你是冇去看她。”常蘭惠笑了笑,道:“特地過來,就是想提示你,她那邊還是和疇前想的一樣。有曲解罅隙並非功德,如有機會,你還是再跟她解釋一番為好。朋友宜解不宜結,解鈴還須繫鈴人,她那邊的心結還是得你出馬才行。”
季夫人年已五十,因保養恰當,氣色極好,立即將阿殷扶起來,“可算是返來了,還覺得這趟又要撲空。”她並不知定王遇刺和阿殷受誣之事,聽陶秉蘭說阿殷有事在定王府暫住幾日,隻當她是有要緊公事在身,現在見著,便問道:“忙完了?”
“那我卻之不恭……”傅垚話到一半,俄然回過味來。她跟阿殷乾係靠近,無人處也常打趣打趣,立時明白了阿殷言下之意,麵上微紅,道:“打住!吃糕點!”
陶秉蘭赧然,“是我們忽視,反倒要外祖母操心了。”
這話問得含混,天然是礙著傅垚在場,常蘭惠不知阿殷是否避諱,以是問得含混。阿殷倒不會避著老友,又感念常蘭惠那日的互助,便照實道:“高相與高將軍那邊已然解釋清楚了,隻是還不知高女人如何。”
中間陶秉蘭聞言發笑,“外祖母要的是靈巧孫女,可不是霸道開道夫。”
阿殷悄悄點頭。
“就曉得玩!也罷,總償另有點時候,這些東西漸漸籌辦也可,隻是不成擔擱太久了。”季夫人瞧著陶秉蘭,笑道:“等忙完阿殷的事情,來歲春試有了成果,我也該操心你的事情。”
“外祖母!”阿殷疇前隻偶爾在陶靖跟前撒嬌,現在對著季夫人,更是得心應手,軟聲道:“這六天休沐還是我垂釣幾個時候才換來的,您就叫我緩一緩。過兩天,我和哥哥陪您去城外上香如何?”
“無妨,無妨。阿殷如許好的技藝,拿來開道倒是我叨光了。隻是有一樣——”季夫人神采稍肅,拉著阿殷的手坐歸去,緩聲道:“禮部都定了婚期,算來也也隻小半年時候,你卻連半點都不焦急?雖說皇家娶妻不必嫁奩,女人家該備的東西卻也不能少了,你父親忽視這些,你也不知來問問我。另有秉蘭,也不知替mm操心這些。”
“在想那日寒潭的事。你率眾救護有功,這兩日還未謝你。阿殷——”定王抬眉瞧她,目光灼灼,“你說,要我如何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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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敏捷眨眼深思,瞥見簍中的活魚,有了主張,莞爾笑道:“雖說庇護殿下是我的職責,不過殿下既說要謝,那麼卑職就卻之不恭。如許,方纔殿下說不準我休沐,不如就以此為謝如何?我本日釣幾條魚,殿下便準我休沐幾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