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殷報命,安撫了嘉德公主幾句,便也出了承乾殿。
“這流民反叛來得蹊蹺,皇上雖命殿下就近疇昔,公開裡難保不起狐疑。傳聞皇上已派了樊勝出京,詳細如何,隻能再看了。”
而後便讓嘉德公主將當時經詳確細道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定王:媳婦想我啦?
承乾殿四周的窗扇早已緊閉,仲夏時節身處此中,已覺悶熱。
不消猜都曉得是誰的手臂,阿殷怒道:“身為東宮,卻不知疼惜子民,隻曉得使這般手腕!”
隻不知定王此時,在做甚麼呢?
孟皇後趕緊低頭去理衣裳,始終平靜的麵上,卻有了一絲裂縫。
這便是要安排查案的事情了。
叮嚀太醫到殿外候命,由信重的宮人服侍嘉德公主換衣措置傷口後,永初帝叫阿殷還是陪在塌邊,隻帶著孟皇後和隋鐵衣往偏殿中問話——竟連魏善這首級寺人都被遣到了門口。
阿殷掌心膩膩的出了層汗,端坐在塌邊,瞧著嘉德公主蹙起的端倪和緊緊抓著她的手,越想越是心驚。偏殿中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,永初帝扣問事情顛末,隋鐵衣便將本日宴席後的事儘數道來。從長公主府上的令媛提出跑馬,到崔南鶯聘請嘉德同去,再參加中如何挑馬、如何比賽,那馬何時發瘋,如何奔逃,如何突入獸苑直入險境,細細道來。
“本日臣妾雖不在場,過後問了幾位在場的郡主、太子側妃和宮人們,都說那馬本來冇半點非常,是俄然發瘋往北邊亂跑。臣妾也叫人檢看了跑馬的園地,上頭也冇見甚麼東西。皇上的意義是?”孟皇後被永初帝天威脅視,抬頭迎著目光,未有半分慌亂,隻在說到開端時,像是俄然想到甚麼,才稍露驚奇之態。
嘉德公主麵色慘白,見到永初帝的那一瞬,便“哇”的哭了出來。她哭得很悲傷,很悲傷,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在錦被上,一聲聲哭得永初帝都幾近濕了眼眶。
他在剛聽完後果結果時,便思疑此事能夠與東宮有關。但是孟皇後的反應實在無懈可擊,哪怕他懷有狐疑,在尋到證據之前,還是不能對孟皇後過分逼問質疑——畢竟這是他親身立的中宮,是東宮之母、後宮之主,是無數朝臣讚美的仁德賢後。
“臣妾失於照看,未能發覺傷害,還請皇上懲罰。”孟皇前麵上淚痕未乾,聲音痛心疾首,“臣妾當時聽宮人回報說嘉德的馬發了瘋,忙命禁軍去救,瞧見鐵衣抱著她出來時,也實在吃驚。原覺得是瘋馬失控將嘉德顛上馬背,卻本來……本來嘉德竟然幾乎……早知如此,臣妾必然會攔著她們,毫不叫她們去跑馬!不幸嘉德,竟受瞭如許的苦。”她滿臉肉痛,說話間雙唇微微顫抖,繼而朝隋鐵衣欠身,“嘉德是我最心疼的孩子,本日鐵衣救下嘉德性命,也是救了我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