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解其意，躊躇半晌以後，篤定道：“冇有。”

太子不知永初帝何意, 因還是跪安的禮數，雙膝跪在冰冷堅固的金磚, 卻不敢挪動分毫。

各種供詞，皆指向兵部右侍郎武道的管事賀正，而賀正還是不見蹤跡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。

一聲聲嫂嫂撞入耳中，令阿殷不自發的淺笑。

“定王兄和嫂嫂在北邊的事情，我在宮裡也傳聞了，厥後出宮聞聲外頭的傳言，更是佩服。”嘉德公主麵上終究暴露些許笑意，“我也想跟嫂嫂似的各處逛逛，哪怕不能交戰，看看也是好的。定王兄必然冇耐煩跟我說這些，以是……嫂嫂說一些給我聽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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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王叮嚀那兩名女婢衛跟班，卻將馮遠道留下，一道入廳，“嘉德這孩子，本日是如何回事？”

疇前身份有彆，畢竟要顧忌尊卑，現在這位公主成了小姑子，倒覺靠近很多。她雖猜不出嘉德公主為何不悅，卻很情願逗她歡暢，遂將北邊的妙聞和經曆揀了要緊的給她聽。

況武道的夫人跟太子側妃崔南鶯疇前暗裡裡來往頗多，現在俄然斷了聯絡，太子又在明麵上跟武道做點頭之交，此中蹊蹺，則更耐人尋味。

誰知傅垚那性子倒是跟季夫人非常投緣，途中談笑，格外敦睦。

公案臨時擱置，於私，老天子畢竟另有判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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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德公主似是感喟，“不歡暢的事，不說也罷。我本日過來，是想聽嫂嫂說故事。”

自那晚宴上見過嘉德公主以後，兩人並冇再見過麵。先前阿殷入宮給謹貴妃問安時，傳聞嘉德公主也是出城遊獵去了，再今後諸多瑣事，未及拜見，此時既然同乘，便將那蜜餞推疇昔些許，“公主邇來幾次出城，但是碰到了煩苦衷？”

從最後太子咬定是定王藏私，刑部侍郎孟應瀚查出此事與定王府長史有關，至禦史偶然間揭出劉慈和賀正，乃至連累武道，此中蹊蹺之處，頗耐人尋味。最令老天子狐疑的，是此時呈現的機會——定王纔在邊疆立下大功，手握兵符，京中就有他私藏軍器之事，若非那禦史奏報，此時，定王即便不受謀逆的罪名，也該是遭了猜忌禮遇，難以再回朝堂。

“卑職明白。”馮遠道伴同定王緩緩向外走，立時改了話頭，“……公主這已是第五回出來散心，王妃既與公主交好，或可安慰一二。皇上國事勞累，難覺得公主用心，叫微臣轉告殿下，還請照拂公主。多留數日也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