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就算不去,也該叫旁人也沾沾這油水吧。陶侍衛――”常荀走到阿殷跟前,高低打量著,“這些個侍衛裡就數你最賣力,每天站得跟鬆樹似的,就連殿下都誇你。今兒給你多數天休沐,跟我去看美人兒如何?我好歹也是定王府的司馬,身邊帶個侍衛,也更氣度。”
“都督府的侍衛不像禦前嚴明,你不必時候站得筆挺。”高元驍瞧著勁裝的少女,意有體貼,“那藥膏是內廷製的,舒筋活絡最好,每日睡前抹些,於你無益。”
這座都督府比不得都城裡的定王府,那邊有全部王府長史司來打理萬事,到處妥當,這邊雖在定王住處安排了服侍的人手,政知堂表裡卻不準閒人踏足,此時就隻要阿殷站在階前沐浴夜色,隨時籌辦對付定王端茶遞水的呼喚。
這但是個彆力活。
常荀嘿嘿一笑,“這個看著就笨,不敷機警,卑職還是想帶著陶侍衛。殿下,那薛姬是個甚麼人,你又不是冇傳聞,帶陶侍衛疇昔,更好行事。”
“她今晚值夜,不能亂走。”定王不再理睬在理取鬨的常荀,竟自入了政知堂。
她穿了侍衛的精乾裝束,蟹殼青的圓領袍子明顯做工隻算上乘,穿在她身上卻彆顯氣度,愈發襯出玉白的頰色。她的身量跟男人比起來算不上高,腰間懸著寶刀,頭髮拿玉簪束在頂心,在晨光裡投了頎長的影子,因神態恭敬疏離,便顯得清冷。
是在何時,他也曾如許站著,看她毫不沉淪的轉成分開,消逝在院牆以後?
定王不悅,皺了皺眉。
快意噗嗤一笑,“幸虧女人還記得這身份,膏子我早就備好了,睡前抹上一層,保準明兒醒來時又白又膩――提及來,今兒女人去那邊當差的時候,那位高司馬來了,給了我一盒膏藥,說是舒筋活絡,消腫最好。”
阿殷同夏柯換個眼神,各自以眼神同意更調這回值夜的挨次,夏柯道聲“服從”隨絕望的常荀分開,阿殷便又規複了鬆樹的模樣,侍立在門口。
快意不敢方命,隻是有些可惜,“高司馬說這藥膏舒筋活絡最好了……”
剩下阿殷跟夏柯麵麵相覷。
阿殷咽反響音,有些驚奇。
快意立馬收起來,“女人說不消,咱就不消,明日我去尋更好的藥膏來!”
“可奴婢瞧著心疼,”快意撅著嘴,“女人這身子我最曉得,細皮嫩肉的叫人戀慕,可再這麼折騰下去,還不知會如何呢。”
他是定王好友,更是定王的得力助手,偶然身邊缺了人手,也會跟定王暫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