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我的七林抱枕丟到地上,把他阿誰抱枕塞到我懷裡。抱枕用了很多年了,白綾都變得有點臟臟的,布料因為常常揉啊抱啊變得很軟很軟,手感不如何樣。
作為帝王的我固然大要漂亮蕭灑風騷不羈,但是內心深處實在住著一個死八婆,阿誰死八婆鼓動我下旨讓顧亭林娶妻,以此來刺激一下我純真二傻的七哥,成績一段完竣姻緣。成果顧亭林竟然歡天喜地地取出老婆本籌辦娶媳婦了!他還跑去偷看人家!報應很快就來了,他的未婚妻跟人啪啪啪,那小我還追上來把他也給啪啪啪了!
七哥俊臉扭成一團:“你也曉得了!真是嚇死我了!”
自從我看破顧亭林葛朗台兼綠茶婊的屬性,我就勒令他搬出狀元府,想不到這個鄙吝鬼寧肯浪蕩在街頭也不肯租屋子住。我七哥心機純真如白紙,看堂堂翰林差點要在大雪裡凍死,就把他放在肩膀上帶回了家,當小小鳥養在王府。
但是,他們竟然都是直男!
七哥是我媽獨一留下來的皇子,我和七哥乾係很好。七哥之以是安然無虞,是因為他畢生的胡想是做一個巨大的伶人。並且即便他的胡想不是做一個巨大的伶人,而是做一個巨大的天子,七哥也能活下來,畢竟這類高階大氣的胡想他都達不到。他還在貴妃肚子裡的時候,就提早被歹人弄成了個怪胎,以是他一出世就……就很怪。
比如說他週歲抓週的時候抓了一個避孕套,我父皇認定他是個淫賊,今後為父皇所不喜。
“想到這類場景,你就冇有感覺很歡愉?”我終究忍不住問,“當然,冇有第三小我,隻要你和顧亭林。”
我看著他八尺的身高,以及和我表哥不相高低的健壯塊頭,墮入了沉默。
等她再返來的時候,我就變整天子了。不過歸正繈褓都是明黃色的,對我來講冇有兩樣。傳聞阿誰時候,我幾個兄弟都籌議著一齊乾掉我媽,我媽抱著我在承德殿上嚴陣以待,成果他們還冇打到宮門前就自個兒打起來了。最後是我三哥,身上染著其他兄弟的血衝到殿前,大吼著“改正帝血――”但他收場白還冇唸完,我媽抬起一箭就射穿他的眉心,讓他保持著張口的姿式寂然倒下。
我爹死的時候恰是年節,肅殺的烈風也擋不住帝都沸騰的喜氣,我媽看我爹在她身上得了頓時風一命嗚呼,非常沉著地把他翻了疇昔。他阿誰時候像個光溜溜的大棒棰,豎了個小棒棰在身前,睜著眼流著哈喇子,傻乎乎的。我媽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,搖了搖我的搖籃,走出門去閉了宮室,把我跟老爹關一塊兒。那段時候我喝不到奶,成日被灌米糊。地龍烤得暖,我爹就發臭,很噁心,我連米糊都吃得少,以是我十五歲上就再也長不高,騎個馬還能顛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