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祖母如許說,就是折煞朕了,如果姑祖母喜好,便在京中住下就是,驛館到底不便,不如朕格外令人清算出一座府邸,供姑祖母下榻如何?”天子從速湊上去獻殷勤,一派孝敬的模樣,讓人直歎孝心可嘉。沈澈則恭敬的立在一旁,向三人施禮,他肩上有傷,卻始終保持這個姿式,好似並無半點不當。安寧長主聽罷天子的話,隻是笑,轉頭看了一眼沈澈:“小九來了?”
他目光泛冷,安寧長主衰老的眸子裡滿是瞭然,端茶吃了一口:“雖說是宮人玩忽職守,但陛下到底還是要多多善待小九纔是,彆讓人感覺,我們天產業真是淨出些兄弟鬩牆的事來。”
而臨湖處便有一處水榭,勝在小巧新奇,尚未出來,便聞聲此中有笑聲傳來,想是帝後和安寧長主祖孫聊得非常熱切。安寧長主的秘聞如何,沈澈到現在也不曉得,她即使心疼嘉嘉,但嘉嘉身為外臣之女,身為女孩兒不能入朝為官,老太太冇有需求算計她。但他和天子貌合神離,安寧長主便顯得尤其首要了,如果能夠爭奪到老太太的歡心當然最好,如果爭奪不到,也決不能讓她生厭。
被她說破心中所想,顧柔嘉更是臉紅了:“紅鸞姐姐……”
如此善與啞忍,怎能是池中物?
當年太/祖天子交戰四方,安寧長主不過十三歲稚齡,跟著哥哥南征北戰,為大燕打下了三分之一的國土來。後國中安寧,太/祖天子即位不過三年,舊傷複發,在不惑之年駕崩,朝野動亂難平,先帝底子冇法彈壓朝中老臣,還是這位尚不滿二十歲的大長公主以雷霆手腕摒擋朝中兵變,敏捷攙扶先帝即位,而後,便退居幕後,鮮少再回京中,先帝為表感激之情,特地下旨,許長主兵符,足以變更兵士。
本日和安寧長主一起入宮,本是想要見姐姐,誰想撞破淑妃誣告姐姐和沈澈,雖是厥後躲避了,但天子指不放內心不安生呢,還是不要再去他跟前討嫌了。因此顧柔嘉隻稱不去,又唯恐沈澈虧損,叮囑說:“你要細心,長主是極有嚴肅的女子,雖是慈眉善目,但魄力隻怕不遜當年。光是本日命人掌淑妃的嘴,便可見一斑。你更要好生謹慎,可不要再牽涉得傷口裂開了,如果今後坐下病根兒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