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齊修遠是以受傷,姐姐曉得了,不知多麼難過,因此顧柔嘉忙要勸,卻見齊修遠立在原地一動不動,待小棗紅隻餘幾步,他身子驀地拔高,刹時將小棗紅覆蓋在一片暗影中,右手握指成拳,一拳打在了小棗紅頭上。小棗紅長長的嘶鳴一聲,如枯倒的大樹一樣,轟然倒地。
暗想沈妍對齊修遠的癡纏,顧柔嘉不免蹙緊了眉頭,沈妍那日給沈澈嚇破了膽,再想放肆放肆卻也不能,但她是個嬌縱性子,想要的東西大多能獲得,倘若真的對齊修遠動了心機,定然是不肯等閒罷休的。正想著,齊修遠神情一凜:“莫要胡言。”
因墮馬摔得渾身是傷,最為嚴峻的就是被馬蹄踏斷的腿,顧鴻影這些日子隻能待在屋中,連翻身都困難,見了齊家兄妹來,他才笑道:“好好好,你們來我才歡暢,前些日子裡日日都有人來,美其名曰歡心我,但是那些人當中,大半我都未曾見過,又能體貼我甚麼?”他一麵說,一麵令小廝將本身扶起來,拱手見禮道:“齊二哥,齊家妹子,恕我起不得身。”
她曉得,齊修遠不會讓她有半點毀傷。小時候他就是如許,常常讓他看顧本身和齊雅靜,他老是黑著臉一語不發的立在一旁,將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,實則是最細心的人了,哪怕本身與齊雅靜調皮時要摔交了,他也總會在第一時候將她二人救下,不讓傷到半點。
“可不是,平常傷筋動骨也要百日才氣複原,我這傷更重,隻怕還要更多時候。”顧鴻影故作輕鬆,到底掩不住失落,自嘲道,“我一日裡大起大落,但是其中滋味都嚐盡了,隻是也好,李兄和那胡家小子在這三伏天去騎馬遊街,返來細心成了碳。”他還是笑著,引得三民氣中更是苦澀。
越想越覺後怕,顧柔嘉低聲道:“我也不知算不算仇敵,隻是那一日哥哥與人大吵一架,兩邊皆是氣得要命,更因為如此,阿芷也與哥哥吵了一架,若非哥哥受了傷,現下定然還未曾和好。”她吸了口氣,迎上齊修遠的目光,“那人……就是新科狀元,李家二郎。”
那管事神采發青,腦袋搖得如撥浪鼓:“如有體例,小人怎敢讓它如許跑下去?照小棗紅昔日就性烈,除了大爺個少數幾人外,凡是靠近必定被咬,現下它發了狂,如果再出來,隻怕要給踢飛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