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齊雅靜氣得臉都鼓了起來,顧柔嘉忙拉住她:“修遠哥哥是美意,何況所言並非在理。既然能讓哥哥抖擻,就是功德。”
齊修遠寂靜的點頭,顧柔嘉驀地大怒,罵道:“到底是哪個賊豎子,要將我哥哥害成如許?”那日墮馬多麼凶惡,斯須間顧鴻影的膝骨就給踏斷,倘若再鬨得狠一些,隻怕他的性命都要就義在小棗紅蹄下!顧家二老又怎能受得住這等打擊,身子定然也會摧枯拉朽普通衰頹下來,再無半點轉機。
屋中頓時寂靜,誰也不知說甚麼才氣欣喜顧鴻影。齊修遠蹙眉盯著他的膝蓋,很久才移開目光:“可惜世上冇有如果,不如好好養傷。”他才說完,就捱了齊雅靜一記眼刀,齊修遠如冇有看到mm的目光,隻是寂靜的望著顧鴻影。後者自嘲一笑,神情已然腐敗起來:“抱愧讓齊二哥與妹子看了笑話,是我不該這般自暴自棄,我另有爹孃,另有姐姐mm需求我去照顧。”
摸著光亮的下巴,顧鴻影如有所思,喃喃道:“或許吧……”正說著話,內裡又有人說是太醫來要為顧鴻影換藥,幾人忙不迭退了出來。甫一出了門,齊雅靜就對哥哥極其不滿,橫了他一眼:“臭黑臉,你現在要麼不言不語,要麼一開口就將人氣煞。鴻哥兒遭此飛來橫禍,心中鬱結也是常事,獨獨你要向他潑冷水,當真是氣人得很!”
小棗紅乃是牲口,口不能言,天然隻能狀似發瘋。
她極其恭敬的答覆, 讓顧柔嘉很有幾分不安,忙笑道:“齊伯孃客氣了, 我雖嫁入天家, 但伯孃將我自幼看著長大, 何必尊著這些君臣之禮?何況伯孃是客,倒是顯得我盛氣淩人了。”她一麵說, 一麵請齊夫人坐下, 本身則端了藥來喂顧夫人, 待用儘了一碗藥,又喂母親服下蜜餞潤口。她一係列行動行雲流水, 齊夫人看在眼裡, 想到她小時候嬌憨的模樣, 心中當即升騰起欣喜來,望向顧夫人笑道:“王妃孝敬又能獨當一麵,你也是有福。”
見了小棗紅癲狂的模樣,顧柔嘉微白了臉,磕磕巴巴的問道:“冇體例讓它停下?”
仇敵?顧柔嘉一怔,哥哥為人隨和不羈,應當是鮮少獲咎於人,又怎會與誰結仇。若真要說仇敵,唯獨一人!
都是自幼的情分,見他臉上淤青未消,受傷的腿更是腫大了一圈,兩人又怎會去擰巴甚麼禮數。自有人搬了繡墩過來請兩人坐下,齊雅靜惱著齊修遠的黑臉,當即搶了他的坐位,齊修遠也不惱,回身在另一處坐下,細細打量顧鴻影的傷處,眉頭皺得更緊:“傷了膝骨,極難病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