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
……

倒是還記得他說過“罰她不告而彆”的事。

蘇禧曉得他指甚麼，趕快抬起痠軟的胳膊捂住他的嘴，長睫毛鎮靜顫抖，“不準說。”

雪晴到底是雲津齋的大丫環，見裡頭的動靜差未幾了，趕快道：“我去廚房籌辦熱水。”

衛渢看了她一會，倘若不是擔憂把她嚇壞，他們這時候底子不該該在飯桌上。不過見小女人低著頭，腦袋都快埋進粥完裡了，他起家摸摸她的頭髮，哈腰親了一下她的嘴角，順道探入她口中把她剛吃下的那塊蜜汁蜂窩糕捲入本身口中，“真甜。”

一句話，勝利地讓蘇禧想起方纔床笫間的風景。她耳根子敏捷地紅透了，鬆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聲音綿綿啞啞的，“你還說。”

衛渢烏目看著她，不再說了，翻開她身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。曉得她本日累得不輕，方纔老早就打盹了，不再鬨她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，“好，我不說。”

接下來應當做甚麼事，蘇禧天然曉得。可曉得歸曉得，到底冇有實際經曆過，她對男女之事的統統認知都來源於那本印象恍惚的小冊子，以及身前的這個男人。她一捱到床榻，便嚴峻地往內裡滾去，睡意再次被打斷，烏溜溜的眼睛緊盯著他，支支吾吾道：“等一會行嗎？”

“幼幼。”衛渢摟緊她的腰，嘶啞地喚了她一聲。

她歪著頭，不知想起甚麼半眯起眼睛，輕鬆舒坦的模樣就像一隻怠惰的貓兒。烏髮披垂在肩後，益發顯得那張小臉隻要巴掌大小。

屋外站著聽雁、聽鶴以及衛渢的大丫環雪晴和雪竹。四小我眼觀鼻鼻觀心，麵上看著都安靜無瀾，內心倒是各有所思。聽雁、聽鶴是感覺自家女人被欺負了，從她們被攆出去到現在已顛末端半個時候，就聽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，從一開端的尖細哭求，到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，隻剩下悄悄的抽泣哽咽聲。至於雪晴和雪竹……則是大為驚奇。

蘇禧扭頭看了一眼淨室的窗戶，果然已經夜幕低垂，烏黑一片。

她一想到本身剛纔的聲音，就感覺冇有臉麵對外頭的丫環。都怪衛渢……她想舉起拳頭捶他的胸膛，但是連舉起手的力量都冇有。卻又不甘心，便伸開貝齒，“啊嗚”一口咬住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