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環“撲通”跪了下來,低著頭道:“女人息怒,女人息怒。”
傅儀沉默了一起,快到慶國公府時才問道:“哥哥,你聽過禧姐兒操琴嗎?”
傅少昀腳步微微一滯,回身看向傅儀,星目一深。
蘇禧不曉得在想甚麼,聽鶴叫了三遍“女人”,她才如夢初醒道:“你說甚麼?”
傅儀抿抿唇,冇有說話。就在傅少昀籌辦上馬車時,她俄然發問:“哥哥這麼為禧姐兒著想,是不是喜好她?”
交來回回隻是這一句。
慶國公老太太正坐在廊下曬太陽,見著他忙招了招手道:“昀哥兒來了,來,我這兒剛送來一些新奇的蜜桔,你快嚐嚐。”
蘇禧望著廊下高懸的燈籠,終究還是冇忍住,讓聽鶴籌辦了一把油紙傘,她道:“我去秋堂居走一趟,你們不必跟著了,我很快就會返來的。”
傅儀望著他的背影,皺了皺眉。
蘇禧既鬆了一口氣,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失落,她正籌辦回身歸去時,視野一轉,俄然瞥見劈麵樹下鵠立著一道苗條清舉的身影。
蘇禧躊躇不決,不曉得此時應不該該聽衛渢的話去後門,他在後門等她麼?這會兒正下著大雨,有甚麼話非得現在說不成嗎?固然上回衛渢救了她一命,她很感激他,可也冇籌算這麼快就接管他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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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儀姐兒。”傅少昀打斷她的話,“有冇有能夠,我心中自有分寸,你就不必替為兄操心了。”
本日出門時氣候不好,烏雲壓境,天空降落沉的,彷彿隨時都有能夠下雨。蘇禧擔憂下雨後山路不好走,便讓聽雁催促車伕走快些。果不其然,剛到家門口,豆大的雨珠就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,冇一會兒,就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傅少昀不語。但是這在傅儀眼裡就是默許的意義,她哥哥的心機她最清楚了,從小便在乎蘇禧阿誰小丫頭,凡是碰到甚麼不想答覆的題目,就用沉默對付疇昔。她問道:“禧姐兒的琴彈得如何?”
聽鶴望著蘇禧的背影,剛喊了一聲“女人”,她就已經走遠了。
目送先生走進竹屋後,蘇禧這纔回了將軍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