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儀望著他的背影,皺了皺眉。
馬車很快到了慶國公府的門口。傅少昀冇有當即上馬車,而是想了想道:“儀姐兒,幼幼比你小了兩歲,你的才名已經夠響了,她不會對你構成甚麼威脅的。”
蘇禧冇有持續詰問,停了一會兒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蘇禧既鬆了一口氣,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失落,她正籌辦回身歸去時,視野一轉,俄然瞥見劈麵樹下鵠立著一道苗條清舉的身影。
聽雁分開後,蘇禧披著一件蘇繡纏枝牡丹紋的褙子,見天氣垂垂地沉了下來,心道衛渢等不到她,應當已經走了吧?並且衛渢又不是傻子,必定不會在雨裡等她的,如何說也應當坐在馬車裡。這麼一想,蘇禧內心就安寧多了。她冇想到衛渢的膽量這麼大,公開讓丫環給她通報信條,還叫她去後門門口,將軍府這麼下人,他就不怕被人瞥見麼?
將軍府有很多角門,但是隻要一個後門。蘇禧就著淡薄的月光,一起來到後門門口,守門的婆子也許是因為下雨,躲到哪兒偷懶去了,門口一小我也冇有。
蘇禧望著廊下高懸的燈籠,終究還是冇忍住,讓聽鶴籌辦了一把油紙傘,她道:“我去秋堂居走一趟,你們不必跟著了,我很快就會返來的。”
穀桐先生在將軍府住了將近兩個月,現在青水山的災黎一事也處理了,重新規複了承平,他便提出搬回青水山住。蘇禧挽留了兩次,穀桐先生卻執意要歸去,她冇有事理強留,隻好命人籌辦了馬車和物質,次日一早便親身送先生回了青水山。
半個時候後,蘇禧洗完了澡,也換了一身潔淨的衣服,聽鶴正在給她擦頭髮。
聽鶴給她擦乾了頭髮後,她讓聽鶴開了窗戶,問道:“聽鶴姐姐,你說這麼大的雨,如果一向站在雨裡會不會抱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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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來回回隻是這一句。
傅少昀冇回本身的院子,而是去了慶國公夫人的上房。
傅儀沉默了一起,快到慶國公府時才問道:“哥哥,你聽過禧姐兒操琴嗎?”
蘇禧慢吞吞地“唔”了一聲,“都行。”
說罷下了馬車,往府裡走去。
慶國公老太太正坐在廊下曬太陽,見著他忙招了招手道:“昀哥兒來了,來,我這兒剛送來一些新奇的蜜桔,你快嚐嚐。”
傅儀抿抿唇,冇有說話。就在傅少昀籌辦上馬車時,她俄然發問:“哥哥這麼為禧姐兒著想,是不是喜好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