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擰亮檯燈,麵前的一幕令我血脈賁張:隻見古枚笛穿戴一件半透明的紅色睡裙,玄色的長髮披在肩上,模糊可見胸口正中那條通俗的溝壑,苗條烏黑的大腿曝露在氛圍中,充滿了撩人的意味。
我們循著聲音一起來到後院,隻見後院有一團昏黃的亮光,亮光的前麵是爺爺那張衰老而慘白的臉龐。他一手拎著火油燈,一手拎著一根犁地用的六齒釘耙,釘耙在黑夜中閃動著冰冷的寒光。
古枚笛躲在被窩裡,撲閃著大眼睛:“喂!我還是睡不著,要不你講故事給我聽吧?”
事已至此,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,我的心中隻要一個動機,不管這個西域軍人有多麼可駭,我都要儘我所能庇護爺爺和古枚笛。
我們盯著那具龜棺,心底湧起森冷的寒意,棺材內裡如何會傳來古怪的聲音呢?
咚咚咚!咚咚咚!
古枚笛說:“當然不是我,我都快睡著了!”
爺爺大喝一聲,六齒釘耙在空中劃出一道雪亮的弧線,重重地砸在西域軍人的腦袋上。
我打了個嗬欠:“如何?莫非你還在驚駭?”
我吼怒一聲,拎著菜刀就衝了上去,那種感受有點像街頭乾架的小地痞。
古枚笛看著我:“真的?”
爺爺俄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,順手放下火油燈,抄起六齒釘耙就衝了上去。
我和古枚笛同時一驚,一股寒意就像毒蛇,順著我們的脊背爬了上來,令我們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栗。
我三兩步衝到西域軍人麵前,舉起菜刀對著西域軍人就是一通暴風驟雨般的亂砍。隻聽鐺鐺聲響不斷於耳,阿誰西域軍人竟然具有金剛不壞之身,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,西域軍人的屍身上麵仍然冇有呈現一道傷痕。
我點點頭:“真的!”
我們點點頭,站在爺爺身後。
呀!
我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,固然隔著七八米的間隔,但我們仍然能清楚地感遭到古屍身上傳來的濃濃殺氣。彷彿鵠立在我們麵前的底子就不是一具古屍,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一個武技高強、滿臉肅殺的西域軍人。
古枚笛驚呼道:“我的乖乖!這傢夥是鋼鐵俠吧!”
我麻著膽量道:“我疇昔看看!”
“你們來啦?”爺爺頭也不回地問,他固然年老,但是聽覺仍然非常靈敏。
暗中再次吞噬了臥房,鄉間的夜晚靜悄悄的,萬籟俱寂,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睏意襲上腦袋,我昏昏沉沉地睡了疇昔。就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,我模糊聞聲了一陣奇特的聲響:“咚!咚!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