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郎則是非常驚詫,瞪大眼睛,嘴唇顫抖地盯著門口。他明顯安排了劉徐氏藥暈劉頡、為他望風,如何現在劉徐氏毫無蹤跡、劉頡反倒呈現在了萬縣一名都亭長的懷裡……那都亭長生得五大三粗、煞氣騰騰,方纔把門踹開的就是他,現在瞥見門內幕形,更是兩眼一瞪,聲如洪鐘:“這是如何回事!?”
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徐二郎,落在了劉頤身上。而恰在此時,本來在世人出去今後臉上便木木噔噔、彷彿失了魂一樣的劉頤忽地瞪大眼睛,目光轉向徐二郎,淒厲地喊了一聲,便抓著匕首向他撲去。
劉頤直到喊出來的那一刹,心還在狠惡地跳動著。但是當那些人真如她打算中所料地呈現在這裡後,她反而俄然間平靜下來了。
“人麵獸心,人麵獸心!”
在場世人紛繁嘩然,劉頤也瞠目結舌,不敢置信他竟敢如此倒置吵嘴。劉頡不安地捏了捏她的手,卻讓她又沉著下來,對著阿弟搖了點頭,靜等著徐二郎要說甚麼。
以是瞬息之間,他喘了口氣,便點了頭,作出一副痛悔的模樣:“我原覺得大娘真與我成心,可誰知……”一邊說著,他還一邊昂首,向著劉頤看了一眼。這飽含痛悔與神情的一眼卻撞進一對寒津津冷颼颼的眸子中,頓時令他目光一縮,不敢再看向那邊。
“徐兄,慢著。”張四郎卻打斷了他,上高低下地瞅著他,暴露詫異的神采,“你說本身被下了藥,以是才被我們撞見如此場麵……但是我如何看著,你徐兄在這香閨榻上,又是翻滾、又是遁藏,又是猛虎出籠、又是鯉魚打ting的……如何看,如何都不像是被下了藥的呢?”
徐二郎畢竟不笨,最後的惶恐和驚駭過後,他的腦筋已經垂垂活出現來,再展開眼睛瞥見滿臉恨意的劉頤,頓時有了主張,大呼道:“諸位明鑒!此究竟非我所欲為!我徐二郎是甚麼人,諸位還不清楚麼!我上有祖父定下的婚約,下有傾慕於我的小娘子,劉大娘是甚麼姿色,我如何會為此冒險!若我故意如此,又如何會請諸位到來!諸位明鑒,明鑒哪!”
張四郎一邊點著頭,一邊笑道:“公然有理。是劉大娘對你成心,在你點心中下了藥,又反過來請你吃。你覺得劉大娘對你成心,以是吃下點心,任她對你施為。但是不知怎的,等我們來了,她又怕事情敗露,以是俄然懺悔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