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郎畢竟不笨,最後的惶恐和驚駭過後,他的腦筋已經垂垂活出現來,再展開眼睛瞥見滿臉恨意的劉頤,頓時有了主張,大呼道:“諸位明鑒!此究竟非我所欲為!我徐二郎是甚麼人,諸位還不清楚麼!我上有祖父定下的婚約,下有傾慕於我的小娘子,劉大娘是甚麼姿色,我如何會為此冒險!若我故意如此,又如何會請諸位到來!諸位明鑒,明鑒哪!”
以是瞬息之間,他喘了口氣,便點了頭,作出一副痛悔的模樣:“我原覺得大娘真與我成心,可誰知……”一邊說著,他還一邊昂首,向著劉頤看了一眼。這飽含痛悔與神情的一眼卻撞進一對寒津津冷颼颼的眸子中,頓時令他目光一縮,不敢再看向那邊。
都亭長便猶疑問道:“徐二郎,你說這話是甚麼意義?莫非此事還另有隱情?”
“小娘子不成!”抱著劉頡的都亭長一邊吼著,一邊一個跨步上前,拽著劉頤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。徐二郎還冇光榮本身逃脫災害,劉頤便發恨把匕首一擲,固然冇有正中目標,卻擦著他的耳朵落了下來。徐二郎痛得嘶吼一聲,打了個滾,從chuang上坐了起來:“劉家大娘……”
萬縣民風渾厚,如都亭長、捕手一類的職位,大多是百姓推舉出來的,滿腔樸重,不是等閒能拉攏的。徐二郎深知這一點,以是之前才請他們來做見證,為的就是把這事當作兩情相悅來措置,他再許劉頤正妻之位,又豈會再有人思疑?但是現在打算被通盤粉碎,他也隻能絞儘腦汁把任務往劉頤身上推了:“若非你們俄然過來,我還心胸慚愧,想娶她為妻,免得倒對不起我阿姐、姐夫……”話裡俄然又多了幾分咬牙切齒,冷冷看向劉頤,“誰知她竟設想瞭如此暴虐騙局,逼著我不得不把究竟本相說與你們!劉家大娘,你既然敢算計,就不要怕我說出來!”
徐二郎則是非常驚詫,瞪大眼睛,嘴唇顫抖地盯著門口。他明顯安排了劉徐氏藥暈劉頡、為他望風,如何現在劉徐氏毫無蹤跡、劉頡反倒呈現在了萬縣一名都亭長的懷裡……那都亭長生得五大三粗、煞氣騰騰,方纔把門踹開的就是他,現在瞥見門內幕形,更是兩眼一瞪,聲如洪鐘:“這是如何回事!?”
徐二郎內心一跳,怒道:“張四郎,你又是甚麼意義?”
還能是如何回事……當然是,遇見□□的了唄!
這名都亭長嗓門實在太大,震得在場人腦袋一陣陣地發暈。而徐二郎首當其衝,更是大腦空缺了一瞬,才慌鎮靜張地回了話:“我……我如何曉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