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空海言語刻薄地嘲弄道：“趙大人和東方大人都是中樞重臣，理國才氣罕見其匹。趙大人說我剛纔說的都是上古典故，年代長遠。那我們就來講說前朝的事情，在我大乾之前，科罰甚嚴，然終至亡國。我朝太祖發難以後，博識仁慈，應之者眾。這又如何解釋？”

陸空海再接再厲，反問道：“若如東方大人所言人漸澆薄，不及樸素，至今應悉為鬼怪，寧肯複得而教養耶？”

東方睿聽到這裡，實在忍不住，霍地站起。引經據典道：“夏、商、週三代今後，民氣垂垂澆薄，以是秦朝公用法律，漢朝雜用霸道。它們是想教養而不能。不是不想教養。陛下，陸空海為一陋劣墨客，不識時務，若信其虛論，必敗亂國度。”

趙普本來就不是正牌子進士出身，這引經據典辯論本不是他所善於，頓時被陸空海駁的啞口無言。究竟上，他也不併不是要附和用嚴法的，隻不過是有點兒看不慣陸空海激辯群雄罷了。冇想到本身出麵，更加不是敵手。一時之間竟有些惱羞成怒，憤恚地說道：“陸空海，你太傲慢了。陛下跟前，你就這般跟上官說話嗎？”

想了一下，他接著說道：“至於大亂以後為求大治，到底要如何做？朕覺得陸愛卿說的有些事理。現在天下疲憊，百姓亟盼天下大治，是民氣所向。

這話當然不是李觀棋原創，但是他現在說出來卻讓在場的大臣們都感受很有哲理。

陸空海坐了下來，剛巧與秦敏中相鄰，與東方睿、趙普、楊長青側麵相對。

獲得了李觀棋的支撐，陸空海接著說道：“楊大人剛纔所言。是讓陛下威權獨運，乾綱專斷。察秦始皇為政時，並不但願國度敗亡，如嬴政號稱始皇。是但願子孫為二世、三世，將祚運一向持續下去。惜其以一人之能，妄圖懾服臣下，奴役百姓，終究亡國。前鑒不遠。若陛下遵其故事以行之，不是又走到老路上了嗎？”

管理天下，倚朕一人之力斷不能成，倚眾卿之力亦不能成。須使百姓民氣所向，高低同心，且教養漸深，則達大治。”(未完待續。)

李觀棋點頭說道：“不錯，曆代君主視百姓為愚民，且妄行其是，敗亡者居多。實在百姓為水，當權者為舟。若能適應水勢，則舟行自順；若順水勢而行，則舟覆亦不為奇。‘水能載舟，亦能覆舟’說的就是這個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