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人話,朕聽不懂。”李觀棋佯裝活力,這秦敏中看起來木訥誠懇的,可一談起賦稅財務來就精的跟鬼似的了。
待秦敏中坐下以後,李觀棋又說道:“先不消急著說事兒,朕料你這個時候還冇吃午餐呢吧?恰好朕也冇吃,方纔叫人簡樸做了幾個菜,恰好陪著朕一起吃吧。”
秦敏中說道:“我大乾朝推行兩稅製,夏稅無過八月,秋稅無過來歲仲春。”
“依著你的意義,賑災的事該如何措置?前次你就跟朕哭窮,此次估計是拿不出賑災的錢了吧?”李觀棋見秦敏中泰然自如的神采,內心不由地有些迷惑。
秦敏中一聽天子這口風不大對,忙說道:“回皇上,我大乾朝夏稅兩千五百萬兩,秋稅一千五百萬兩,每年的賦稅共有四千萬兩之巨,實是算不上少了。”
∝,秦敏中躬身淺笑道:“皇上聖燭高照,臣的那點謹慎思,都被皇上瞧的一清二楚。先莫說戶部現在確切是冇錢,就算有錢,臣也是不籌算出這份錢的。”
秦敏中悄悄一笑,說道:“他們當然不樂意白送了,但是臣以一兩銀子一石的代價跟他們買,他們又如何會回絕?”
李觀棋揮揮手說道:“就算是嶺南道虛報,可這一百萬石糧食卻還是需求的,你既不籌算讓戶部出銀,這糧食從哪兒來?”
“稅率呢?”李觀棋還是很體貼這點的,古往今來苛捐冗賦都是激起民怨的最直接的啟事之一。本身方纔當上天子,可不想被農夫叛逆給趕下台去。
“那就是百分之七了,還不算太高。”李觀棋內心默算,自言自語道。
李觀棋不得不把這個題目問明白了,“天下有多少軍隊?一個兵士一年的用度又是多少?”
秦敏中見狀,忙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冊雙手奉上,說道:“皇上垂詢之事,臣已清算成冊,請皇上過目。”
望著秦敏中斑白的發須和略微有點駝的背,李觀棋也不由有點兒動容,老天子的一個葬禮就花掉了天下軍隊大半年的軍餉,如何能怪人家管錢的呢呢。不過不對啊,這軍費有點兒太高了吧。因而開口問道:“一年的軍費竟有九百萬兩之多?”
“十五稅一。”秦敏中對答如流。
“我客歲買了個表!這纔是半年的?那整年還不得一千八百萬兩?”李觀棋差點兒冇直接跳起來,一年的財務支出纔不過四千萬兩,光軍費就占去了足足一半,朝廷哪兒還能存的下錢來?不待這麼玩的好不好?放在當代,就是秉承甚麼“先軍政治”的朝鮮那嘎達軍費也冇那麼誇大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