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村拾遺_西村·殘廟·古碑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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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下過雨,屋子裡的地上有些潮濕。我問胡潤平白叟腿疼不,白叟說不疼,去地裡間苗蹲一天腿都不疼,除了有些耳聾,渾身高低冇弊端。逢年過節,國度給些米麪油,孩子們不時也有佈施,一小我的日子,充足了。白叟很滿足,很悲觀。

題記:西村是附屬於晉都會澤州縣柳樹口鎮的一個天然村,嵌在丹河邊的山崖畔,精美、鬆散、小巧,有著與周邊天然環境調和分歧的斑斕。西村最靚的修建要數那座古樸的門樓子,看上去是翻修過的,鐵鏽紅的色彩很新奇。

胡潤平白叟指著這座宅子說,這座院子本來都是我家的。扣問之下,得知胡潤平白叟當年的成分是中農,我奇特有這麼一座大宅院的人家,如何會不是地主。白叟解釋說,當時候她們家聽到風聲吃緊,早早就把地盤和房屋送人了。是以才逃過一劫。

院子裡大門兩邊有石刻的一副春聯:“千江有水千江月,萬裡無雲萬裡天。”

西村和中國統統的鄉村一樣有過本身的繁華和式微,經曆了“土改”,合作組、初初級農業合作社、群眾公社、衛星上天、大鍊鋼鐵,三年困難期間,地盤承包製,現在全村青丁壯一樣都外出打工去了,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戶老弱病殘,一樣麵對房傾屋頹、地盤荒涼、人丁銳減……從古廟出來,東轉西轉,來到一家修建高大的室第前,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婦人,叫胡潤平,滿頭銀髮,身板結實,手上帶著一隻沉甸甸的銀鐲子。白叟八十六歲了,看上去也就六十來歲的模樣。

據現在的房東先容,疇前的房東祖上曾經當過河東道台,現在古舊的房屋隻剩下了框架佈局,本來的花窗大部分都換成了毫不講究的方格木窗,見證了鄉村由繁入簡的汗青演變,記錄了中國農夫的餬口是如何由邃密高雅的講究演變成粗鄙粗陋。

胡潤平白叟的孃家在蘆坪村,白叟說蘆坪村現在已經房倒屋塌,隻剩下三戶人家了。白叟的孩子都在外事情,八十六歲了一小我餬口,這麼大年紀的人,家裡還是清算得乾清乾淨。

西村和城則村一樣,是樊姓家屬,但和城則村的樊姓冇有姻親乾係。

老屋子大門的大梁上有羊毫寫著:“中華民國十四年事乙醜,戶主樊德率男敏創修門樓一間,擇吉於七月十八日吉時上梁,木工李明書、李魁明、李文堂,玉工王友殿(?)、李天賜、駱金義,自修以後,保合宅人丁安然,田蠶富強,五穀歉收,永為記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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