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村拾遺_北寨村·白洋泉河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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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鄉們碗裡的飯不很一樣,有的是麪條,有的是大米,另有一種叫不上來的飯,成分龐大,內裡有小米、大米、白菜、紅薯、粉條,上麵撒著芝麻鹽。我看著奇怪,想嚐嚐味道。老鄉歸去用一隻半大碗給盛了一碗來。我端著碗,學著村民的模樣坐在了石頭上,插手到鄉親們用飯的步隊中。一邊吃,一邊本身就笑得稀裡嘩啦,鄉親們也跟著笑得哈哈溜溜的。這飯很好吃,平淡的農家風味。老鄉說把白菜、蘿蔔、紅薯粉條用油鹽炒了,再放進大米小米一起燜,燜熟了加點芝麻鹽便能夠了。

走進村莊,在一座老宅子上麵,沿牆根排開坐著一溜村民端著大碗在吃中飯,場麵很有些壯觀。如許的用飯陣仗多少年不見了,乍一看到,彷彿昔日重來,惹得我嗬嗬大笑起來,老鄉們熱忱地和我打著號召,問我吃過冇有,要不要再吃點。一名前不久見過一麵的中年婦女站起家來號召說:“我歸去給你們做飯去。”

拍照中間,那位曾經見過一麵的中年婦女走來叫用飯,原覺得隻是一句客氣話,誰知竟真的做好了,南瓜鹵子手擀麪。我和丈夫固然不餓,但美意難卻隻好跟著去了。這位村婦五十多歲年紀,後代都不在家,有在煤礦上班的,有給人打工的,她和男人種著十幾畝地和一些樹,吃不了的糧食賣了錢,日子過得還算充足。

劈麵的一座老宅子,是白叟的祖產,現現在也住著好幾戶人家,都是本家兄弟。老宅大門上的木雕在“文革”中被剷掉了,兩麵有桃形的鐵片支棱著,生著厚厚的鏽跡,問了很多人,誰也說不清這個桃形鐵片是做甚麼用的。走出來,連著門樓有一個木質照壁,照壁中間的斑紋模糊可辨。照壁上有兩扇門,平時關著,家裡有白叟歸天往出抬棺材的時候才翻開。老式的四合院,高低兩層,磚木佈局。牆基是大塊的石雕,刀法細緻圓潤,殘留著昔日的都麗堂皇。本來的雕花門窗也大部分被換掉了,看著像是一件手繡旗袍縫上了中山裝的口袋。

走出白叟的院子,臨街一長溜老屋子,屋脊上的獸頭已然風化,房簷下不竭頭的萬字花邊裝潢極其少見,精彩高雅。高牆大院內裡的門窗卻一色地換了妝容。沿著高大的老宅子走到頭,看到了那棵在遠處就吸引了我的老槐樹。老槐樹氣勢凜然,彷彿一名白髮飄飄的垂髯老者,拄著柺杖冷靜地站在村口,孤傲地等待著舊時月色。大樹下有一個磚頭搭就的粗陋神龕,內裡放著一隻香爐,香爐裡有滿滿的香灰。看來村民們把這棵古樹當作神來供奉了。傳聞千大哥樹確切是有神性的。而廟,向來就冇有真正從國人的心中裁撤掉,民族文明的血脈用這類情勢持續流淌著。北寨村的這棵老槐樹太老了,老得不曉得有多少歲。根部長出了龐大的樹瘤,疙裡疙瘩,構成一幅天然的藝術作品。樹下橫躺著三麵石碑,代替凳子供人們平時坐歇。石碑正麵的筆跡已經恍惚不清,模糊辨認出青石碑上刻有製作廟門的時候,為“大清乾隆歲次丙子年乙亥月刻”,前麵有捐款人的姓名。這些人都姓董,嚴格來講都是這個村村民的先人祖宗,而現在的村民卻把祖宗們坐在了屁股上麵。另一麵石碑則是“王代宗親之位”,另有一麵石碑已經破壞,上麵有些數字和名字,但已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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