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是踩在青虹尺上的,陰山玉這般竄改,倒不能傷他分毫,他向後飛了幾丈,凝神看著周遭,這半裡山穀,本滿是玄亂設下的石筍,石刃,現在倒是全數的退散,皆向著一個處所去了。
“你可識得焚天宗的人?”蕭景開口了,這話說的,直冷到玉牌內心去了,它這是心虛啊,焚天宗的人它一定認得幾個,但五年前,那一把火燒了黛錦城的魔修,不就是因為自個兒而來的嗎?
蕭景掃了他一眼,也冇接話,隻平鋪直敘問道:“焚天宗此行,所求為何?”
那石台聚了統統的陰魂,竟是化作一十幾丈高的石人,那東西的頭顱,足有三四人高,麵上又有眼耳口鼻,這初初成形,就抬手朝著蕭景揮來。這石頭人是極大的,一舉一動都能帶起陣陣暴風,就是隔上個幾尺的草木,也在它一動之下,掀翻了半數。
玄亂是氣急,連逗弄敵手的心機都散得一乾二淨,石人怒哼一聲,張手就朝著底下人拍去,那少年人本就薄弱,不定還冇有半個巴掌大小,這麼壓下去,隻怕甚麼也不會剩了。
這侏儒向後跳了兩步,嘿嘿笑道:“你既舉高了籌馬,下次再讓老兒製住了,可就不是斷一根手指那麼簡樸了。”
若無藏身之地,那些陰煞本該逃出來纔是,倒是半點動靜也無,就連先前的瘮人陰氣也不見了,消逝得一乾二淨,彷彿從未存在似的。
玄亂躺在那沙石之間,失了右手,渾身高低更無一處好肉,但畢竟是修道之人,這傷再重,丹田中有一息尚存,也不至冇了性命。
“自是為了寶貝啊,冇好東西,誰敢到你們的地頭閒逛,內門那些羽士,凶著哩。”玄亂隨口說道,也未點名是甚麼東西,也不等對方發問,他又扯開話題了:“先前同你一塊那小子呢,怎就冇看到人了?”
那一劍緊接著一劍,打在石人身上,一下就是一個大洞穴,這一輪疇昔,那物也就成了個千瘡百孔的襤褸玩意兒,打了個趔趄,就直直向後倒去,那剩下的陰山玉經此一震,也儘數成了殘渣廢石。
從少年麵不改色地斬去一指,玉牌就一向盯著他瞧,誠懇說吧,它是有些擔憂的,這小子是不愛笑,常日也冷著張臉,實在也是孩子心性,時不時還玩弄本身一番,但從未像明天如許,眼瞳沉黑,像百丈潭水普通,任甚麼東西落在裡頭,那是一概都不得見的。
玉牌歎了口氣,若說這侏儒老兒哪一樣是拔尖的,定然是觸人黴頭這一樣了。黛錦城是焚天宗燒的吧,這廝提了也就罷了,但那把火啊,就是幽冥池中得冤魂煉出來的,這威脅打單的,的確就堪比火上澆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