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蕭景再近一步,對方倒是愣住了,一雙煤灰色的眼睛直視火線,恰是朝著蕭景的位置。
他們如許的人,活得辛苦,就是年齡也比淺顯人短上很多,若無不測,隻該活著上逗留二三十年罷了。
藉著鵸餘的保護,蕭景馭起青虹尺,早已到了與石台同高的處所,那侏儒在上頭氣急廢弛的,左顧右看,就是冇發覺有人來到了跟前。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M的地雷,麼麼噠
玄亂看著這硬脾氣的法器,反倒裂開嘴笑了,他麵無神采的時候還好,這一笑,五官全皺做了一團,反而是更顯戾氣:“你這小劍倒是好玩,跟娘們似的,窮講究。”
這一擊未成,又被人拿捏,含月自不肯認栽,在那侏儒手上震驚一會,化作了一團微光,又回到了本來立著的位置。
玄亂是兄長,就挑了上麵一本,這一揣摩,就揣摩了幾十年。也是過了好久,等他們兄弟闖下很多禍事,拜入焚天宗門下,他才曉得,那兩冊書卷並非知名的,乃是焚天宗被盜去的兩冊心法。
蕭景是冇機遇,但對那鵸餘鳥而言,這時候自是不嫌少得,早在它現身那一刻,就將蕭景的真身掩在了背麵,那鳥身護下的,不過是一道把戲培養的人影,待著那八刃聚會,這中間就是甚麼也不剩下了。
“小子彆躲,老兒我早瞧見了!”玄亂一麵喊,一麵揣摩起那道把戲來,他也算是全神灌輸,看得清楚得很,那小子規端方矩站著呢,甚麼術法也冇用,再說了,他也冇機遇用,但怎的一眨眼,這煮熟的鴨子就飛了。
鵸餘這一魂一魄,現在也算是蕭景的半個靈寵了,它雖冇有實體,滿腦筋隻想著庚金之氣,但其才氣,倒是很多活著的靈獸都不能及的。這物生而成幻,鳴之成夢,攪亂人神識更是其獨一不二的本領。
那八道石刃上,早就凝集了百來冤魂,都是被陰火炙烤了幾十年的東西,怨氣那不是普通的重,就是放一個立在驕陽下頭,那半裡的地,就能陰風陣陣,如逢子時。
人天生出缺,故有自怨自憐者,也有見不得旁人好過的,這玄赤二怪,就是後一種。
難不成是發覺了甚麼?玉牌暗想著,但鵸餘的把戲,在這六道當中也排得上頂尖的了,雖說不及全勝時的一分,但這等隱遁的工夫,向來是最易的,自冇又事理暴露馬腳。
“不說這些廢話了,這一盤,你算是輸了吧?那賭的一個手指頭,現在就斬下來可好?”侏儒眨了眨眼睛,二指在空中比了哢擦的姿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