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石台地處村莊中心,四周的屋子也順勢而建,把這處空位豆割得極其剛正,此時,那遲遲未落的太陽,總算是西沉了,明月正懸,灑在了巨石砌成的檯麵上,那上頭刻著一圈又一輪的筆墨,在月色下暴露灰濛濛的影子,因為刻得太密,也太小,乍眼望去,蕭景也冇看出個究竟。
這些人常日也冇見過神通神通,麵前這滲人的骷髏這般聽話,不管長幼,都免不聊幾分獵奇,又因著蕭景年紀小,冇甚麼嚴肅,就湊上前問東問西的。蕭景雖說不善言談,但也禁不住二十來人連番發問,但不管他答了甚麼,又或是隻說了三兩字,一群人也欣然接管,也無甚麼不滿。
張容複就冇想明白啊,堂堂玄宗的大名,又怎會抵不過兩個知名羽士,這些鄉野修士大多隻識得半段符咒,就是正宗心法也未修過,這般無用之人,怎就受了全村的頂禮膜拜呢?
“阿秋!阿秋快過來。”張容複身邊的老者開口了,話音剛落,先前舞火的女子就跑了過來,撤除那畫上去的獸紋,她身上便是潔白如玉,一絲的火痕也看不見,也算是神乎其技了。她這一走進,臉龐也清楚了,原是那村門口攔住二人來路的女人,這祭服加身,確是不好認了。
張容複隻得點頭,心想這老不死的怎就獨獨找上了本身,不料那老先生嗬嗬笑道:“你師弟還小,那丫頭眼界高,人也多纔多藝的,我看你啊,剛巧合適。”這話說的,倒真有幾分勸親的意義。
村中人明顯將蕭,張二人奉為上賓,引著他們坐進朝南的位置上,蕭景向旁看去,都是些鬚髮皆白的老者,裹著帶圖騰的長毯,端坐在側,他們倒是好客,取出身後的陶罐,把酒遞給了外來之人。
“雖不敢妄稱仙長,但道行修為還是有的。”蕭景說,他目不斜視,一雙眸子既黑且亮,讓人看著就先信了五分,那些個村人也跟著稱是,指著還傻站在最後的骷髏,直道那是神仙手腕。
修真之人,哪需五穀雜糧這等糟粕?張容複想,但到底冇說出口,他倒也清楚,論及這亂來凡人的體例,他是一竅不通的,也就樂得看著蕭景出運營策。
張容覆沒見過這等事,但蕭景分歧,他幼時曾被一遊方羽士所救,打小就聽過很多誌怪傳說,至於那些羽士行事,他也見過些許,厥後他入了宗門,方知那些驅鬼消災的符咒,多數是將無量天尊的名諱隨便唸誦一番罷了。雖說是在燕華洞天,但這一村人的言談舉止,又與他方天下的凡人何其類似,蕭景心念一動,就冒充起羽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