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冇甚麼好說的了。”寇仲亦是點頭,感喟:“道分歧,不相為謀。子陵,你走吧,下次見麵,我們就是仇敵啦。”
歐陽靖雖不懼寇仲――寇仲能口噴火球,他也能口吐刀氣,比嘴炮,誰怕誰啊?
“感謝,不過不消。”歐陽靖淺笑:“抽菸損肺,對我們習武之人大是倒黴。”
“中間說的是。”徐子陵淡淡一笑:“習武之人,確是不要抽菸的好。鄙人徐子陵。觀中間方秀士群遊走時,輕功步法非常高超,不知中間貴姓大名,師承何派?”
徐子陵走時,他亦是一向凝睇著徐子陵的背影,對歐陽靖的拜彆,亦未有分毫存眷。
寇仲豎直狹長的雙瞳中,暴戾之色越來越濃,他深吸一口氣,左手緊緊握住韁繩,手指骨節發白,手背青筋畢露,彷彿在極力壓抑不受節製的情感,右手則趕蒼蠅般揮了一揮:“快走快走,我現在很煩,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!”
那諳練的行動,那吐菸圈的姿勢,清楚就是個老煙槍!
徐子陵眼中閃過一抹肉痛,黯然道:“一世人,兩兄弟,你我為何要走到這一步?”
徐子陵眼神哀痛,緩緩合上視線,喃喃道:“小仲……你變了,在你身上,我再也找不到曾經阿誰寇仲的影子了……”
“慈航靜齋五年前就被滅了,全部師太都被抓住,連梵清惠都冇能跑掉,隻要個未剃度的逃掉。逃脫的阿誰,莫不是師妃暄?這事兒,是紅袖會乾的麼?
那騎手嘶聲慘叫,一頭栽上馬背,在地上連連打滾。
帶著麾下上千步騎,持續前行。而地上屍身,則冇人多看一眼。
大唐雙龍天下,這年代是有煙的,不過都是用菸鬥抽的旱菸。
“閉嘴!”寇仲斥喝一聲,瞳孔再次變得豎直狹長,模糊閃現灼烈火光,森然說道:“大隋纔是正統,你當稱我寄父為陛下。子陵,不要逼我現在就對你脫手!”
但是還冇等他開口,就見徐子陵手在袖子摸了摸,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木匣,翻開,取出一根冇有過濾嘴的捲菸,叼進嘴裡,再拿出火摺子撲滅,深吸一口,吐了個菸圈。
歐陽靖反應,恰如其分,既冇有過分誇大地表示,本身從未見過菸草,亦對“無需菸鬥”的捲菸,恰本地表達出了少量獵奇。
直到徐子陵身影消逝在長街絕頂,寇仲方纔緩緩合上視線,深深呼吸,似在死力平伏情感。
“這下舒暢了!”寇仲盯著那烏黑骷髏看了一眼,嘿地一笑,大手一揮:“我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