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歐陽靖現在的感知力，一眼就能辨出，每一顆火球，爆炸開來，能力都不下於一顆手榴彈！

他隻覺徐子陵與寇仲，並冇有那種好基友喜相逢的氛圍，反有種……遙遙對峙的感受。

這間隔、這架式，讓歐陽靖感受有點奇特。

“武尊畢玄，雄霸草原，了局如何？被天外異人吸儘修為，屍身還被做成了戰傀。散人寧道奇，中原大宗師，了局又如何？被天外異人斬成碎片，連完整的屍身都拚不起來……

“唉……”輕歎聲中，一名清秀苗條的銀髮青年，飛出視窗，飄但是下。

十幾顆手榴彈，即便是在人群火線幾步處爆炸，又會誤殺多少路人？

寇仲嘴角翹起，越咧越開，再次綻放那誇大的狂笑，直笑得前仰後合，眼角飆淚：“小陵，你能不能彆這麼天真？我們是有力之人？你是不是忘了，我們的力量，都是從天外異人那邊獲得的啊！我們憑甚麼以此對抗天外異人？

他吐槽時，銀髮子陵已飄落至街道中心，與寇仲間隔十丈，遙相對視。

“你忘了被夷為高山的帝踏峰？你忘了已成廢墟的洛陽城？佛門聖地靜念禪院，當初多麼光輝？現在卻成鬼域，生人勿近。你和你靜念禪院的和尚師父們，隻能借居少林小廟……

歐陽靖地點的酒樓門口那片地區，周遭三丈內，亦稀有十人之多。

“小陵，你呀，也彆再學禪了。看看你，都學成甚麼鬼模樣了？老氣橫秋，假模假樣，一點也不痛快。我看你還是來幫我吧。我做大將軍，你做大丞相，共同實現我們兒時的胡想。小陵，你意下如何啊？”

“跟你走？”寇仲嗤笑一聲：“小陵，你我一起長大，當知我從小的抱負，恰是要做個大將軍，建功立業。現在我已當上了從二品的大將軍，位高權重，要風得風，要雨得雨，恰是大展抱負的時候，你卻要我放下統統，跟你去青燈古佛，濟世渡人？笑話！”

“嘿，我之樂，在於手掌大權，縱橫天下，交戰殺伐。以是啊，我這大將軍，不但要持續做下去，還要好好做下去！助我寄父陛下，掃蕩不臣，再建大隋亂世！

這裡是大街，長街兩邊，足有大幾千人。

凝睇一陣，寇仲俄然哈地一笑，瞳孔規複普通，眼神亦不再咄咄逼人，反顯熱忱瀰漫：“小陵，怎回了揚州，也不來找我？”

徐子陵正色道：“慈航靜齋慘案，既是武林白道的大不幸，亦是這天下的大不幸。小仲，天外異人肆無顧忌，以神魔自居，視天下百姓為芻狗，乃是天下公敵。連魔門都主動與之對抗，你又怎能隻顧著本身的繁華繁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