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血漬擦淨後,棄掉方巾,又取出一塊藥棉,一瓶烈酒,往藥棉上倒了些烈酒,再次細心地擦拭傷口四周。
他做這些時,孫尚香站在屋裡,倚著連邊框都被扒走的窗台,冷靜看著他。
“不錯。”歐陽靖昂首,衝她讚成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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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靖擦拭再三,將血漬擦得一絲不剩,終究伸出左手,食中二指鉗住短短箭桿,右手往傷口四周輕點幾下,打入幾道暗勁,震鬆箭頭,左手再緩慢一拔,將箭頭拔了出來。
當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口小鍋,架到了灶台上。
歐陽靖一邊吹氣,一邊往灶裡添柴,不消半晌,鍋中雪已儘化成水。待半根房梁劈成的柴堆耗去小半後,那一鍋水也已燒得沸騰,前後還冇用上一刻鐘。
正胡思亂想時,歐陽靖已燒開了水,昂首笑看著她:“尚香丫頭,發甚麼呆呢?水開了,籌辦療傷吧!”
孫尚香怔怔地瞧著歐陽靖,隻覺此時全神灌輸、和順詳確的他,與威風凜冽、霸氣無邊的他,一樣的極具魅力,令她芳心當中,模糊悸動。
亦不會是因為妄圖她的仙顏。
大宅表裡,門窗桌椅、櫃子床板,十足不見。廚房當中,罈罈罐罐,一件皆無。連灶上大鍋都被撬走。想是大宅無主後,統統能拿走的東西,都已被流民搜刮一空。
在她印象中,呂布雖對自家親人暖和,但在外人,特彆是小輩麵前,夙來非常傲慢嚴肅。孫尚香記得,本身每次見到呂布,向他問禮時,他都是一副長輩架子,說話說話、神情語氣,都分外高高在上。
無法之下,歐陽靖隻能把偏配房梁取下半根,以手作刀,劈成碎柴。又在院中取土壘灶,堆了個小灶台。
但同時,她又更加感覺,他的氣質,與印象當中的“呂伯父”大相逕庭,渾不似同一小我。
孫尚香羞赧道:“我,我這是第一次受箭傷,不曉得該如何措置……”
火生起來後,見火勢不大,滿鍋的雪一時難化,歐陽靖深吸一口氣,嘬唇一吹,灶膛頓時燃起熊熊烈焰,灶中柴禾緩慢耗損。
隨後他在孫尚香麵前蹲下,取出一條乾淨方巾,放入沸水當中浸泡一陣,撈起方巾,擰至半乾,細心擦拭她大腿傷口四周血漬。
但是,冇傳聞過呂布身邊,產生過甚麼龐大的變故啊――徐州之戰不算,呂布平生,大小戰役無數,有勝也有敗,怎會因一場戰役竄改脾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