戟勢未落,無雙霸氣,已若泰山壓頂,緊緊罩定曹純身周,令他隻覺彷彿身陷泥沼,呼吸晦澀,手足呆滯,幾近冇法發力!
驚雷落地般的暴喝聲中,呂布雙足一頓,騰空躍起。
曹純耳畔雷鳴不竭,腦海一片眩暈,手足呆滯有力,幾近喪失了抵當的才氣!
“莫哭,玲綺,你有句話說得很好,身為武將,豈能老死病榻?曹純敢安然赴死,為父豈能連一個小小曹家子都不如?為父此生,不忠不義,卻也殺過民賊。也曾縱橫中原,剽掠四方,殺人如麻,樹敵無數,遭無數人切齒悔恨,可那又如何?為父的存亡,隻能由為父本身掌控。便是死,亦要以神鬼莫敵之姿……沐敵之血,力戰赴死!”
曹純坐在已跪倒在地的戰馬背上,保持舉盾揮戟的行動,一動不動。
如許看來,彷彿呂布與歐陽靖的一唱一和,很有作繭自縛之嫌。
“但是我的傷,無藥可醫啊!”呂布心中暗歎,旋又嘿然一笑:“不過,有這兩枚丹藥,充足我殺崩豺狼騎,為玲綺殺出一條活路了!”
當下歐陽靖毫不躊躇,取出兩枚大還丹,拋向呂布:“溫侯,此療傷丹藥藥效不俗,便是對溫侯這等蓋世強者,亦能起效!”
曹純冇有轉動,唯聽呂布傲然冷哼:“不堪一擊!”
見曹純竟真的單騎出陣,又收回如此豪放之言,眾豺狼騎看向曹純的眼神,不由再次產生竄改,一個個眼神熱烈,神情衝動。
曹純自胸腔當中,迸收回一記彷彿孤狼嘯月般的厲嘯,左手高舉渾鐵盾,架向無兩邊天戟。右手揮動短柄戟,劃出一道亮麗的銀弧,斜斬呂布身軀。
終究霸體!
可呂布……真的不能死啊!
想想曹氏層出不窮的後輩英傑,想想曹操麾下那如雲虎將、如雨謀臣,再想想本身,呂氏後繼無人,隻得一女玲綺,麾下臣屬雖不乏英才,但與曹操比擬,不知薄弱了多少。
這類法門,後患極大。
但是……
座下戰馬,更是哀鳴一聲,口鼻溢血,四蹄一軟,跪倒在地!
一記將空中震得微微顫抖,彷彿產生了小型地動的巨響聲中,呂布穩穩落地,單手拄戟,傲然聳峙曹純身後一丈處。
對比之下,呂布對於本身的將來,忽有了幾清楚悟:“便是本日幸運生還,將來也必不是曹賊敵手,不過苟延殘喘些光陰罷了……更何況,以我傷勢,便是苟活,隻怕也……”
無兩邊天戟劃出一道冷傲的赤弧,彷彿一道扯破暗夜的閃電,朝曹純當頭斬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