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體內醞釀的奧妙反應,全神鏖戰的歐陽靖自是一無所知。
鏖戰當中的歐陽靖,並冇成心識到,他肺經當中的化血刀氣,受疆場濃烈金氣、沖霄煞氣感化,已在他無認識間自交運轉。
砰!
噗噗噗……
現在稍一深切敵陣,歐陽靖身前、兩側、身後,刹時皆是敵騎。四周八方,皆有叢槍攢刺、亂刀砍斫。更有一枝枝暗箭,以極刁鑽的角度,穿過人縫,或射歐陽靖本人,或射向他座下戰馬,令歐陽靖壓力陡增,隻覺彷彿跋涉在泥沼當中,每前行一步,都極其艱钜。
歐陽靖再發力一推、一撞,那百人將雙手重創,拿捏不住槍桿,槍尾短錐猛地倒撞返來,噗地一聲,反貫入那百人將心口!
再轉頭一看,隻見身後橫七豎八躺滿了屍身,已不見一個活著的豺狼騎,隻餘一匹匹空鞍戰馬,寥寂地散落在殛斃場上。
受金行煞氣刺激,被歐陽靖做成吊墜,緊貼著他胸口膻中穴的女媧遺骨,亦不竭釋出道道五色氳氤,滲入他膻中穴,漫至他滿身經脈、筋骨肉脈,與金行煞氣融會,消彌掉金煞之氣對身材經脈的毀傷,卻又儲存下了金氣對身材無益的補益強化……
歐陽靖舌綻春雷,沉肩架肘,若一堵崩塌的山崖,轟然撞上一員豺狼騎座下戰馬。
不過雖戰得艱钜,但歐陽靖惡感受前所未有地舒暢。
就算歐陽靖一開端能先聲奪人,連斬十餘驍騎、一員百人將,可一旦他身陷陣中,使豺狼騎人數上風得以闡揚,便再不能似剛纔普通砍瓜切菜。
“父親看人一貫不準,屢有識人不明之誤。此次卻出乎料想地冇有看岔,那人倒真是既中看,又頂用的豪傑豪傑,竟能以一己之力,斬殺一百豺狼騎。可惜,他畢竟隻是孤身一人,戰到現在,怕也將近力竭,恐有力持續衝陣了……”
這一次運轉分歧以往,金行煞氣鮮明漫出肺經,侵入他其他十一端莊,乃至奇經八脈,乃至浸蝕進了他筋骨肉脈!
“如何,為父此次冇有看錯人吧?”
歐陽靖不閃不避,雙臂一展,長袖一拂,袖口捲住槍頭,陡發巨力,往中間狠狠一拉,兩名刺出長槍的豺狼騎,當即身不由己,被連槍帶人,扯得離鞍飛起,於半空中轟然碰撞,雙雙骨斷筋折,吐血墜地!
一時候,隻見歐陽靖左衝右突,雖不時有豺狼騎被他挑落馬下,卻再難像之前一樣狂飆突進,隻能步步浴血,咬牙鏖戰,艱苦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