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人是彆人,我是我”,楚君冷眉微蹙,波瀾不驚隧道:“五千兩銀子,紅姨說話可要做數。”
綰蘿垂眸,內心揣測:這楚君女人自打一出場便審時度勢,步步為營,明顯是有備而來。以她的麵貌見地,成心為她贖身的達官朱紫必然也不在少數,她若想分開這煙花之地,又何需求比及本日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她這清楚是衝著長歌而來。
紅姨身形一滯,不知她是何企圖,但還是語氣篤定隧道:“我俏花紅在江湖裡混了這麼多年,向來吐個吐沫是個釘兒,說五千兩就五千兩。隻不過,你也得看看人家三少爺和三少奶奶,願不肯給你出這筆銀子。”
紅姨聽她這話,麵上略有些掛不住,猶躊躇豫地看了看長歌,和緩了語氣道:“三少爺,並非是紅姨和你漫天要價,我的意義不消說您內心也是明白。這楚君女人,我是真打心眼兒裡捨不得她走。如果換了彆的女人,紅姨算你一百兩銀子一小我,你看如何?”
楚君接過那木匣子,一把翻開蓋子,轉手將內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傾倒在紅姨腳下。
綰蘿笑容點頭,用心打趣他道:“可真是難為你了,還能找到二進深的好宅子,不過說來也是嘛,像楚君如許的美人兒,必定要以金屋藏之,纔不算孤負。”
倒是長歌看起來不甚安閒,嘴角的笑容垂垂收起,側目看了紅姨一眼,彷彿埋冇著甚麼不成言明的深意。
紅姨和長歌對視一眼,像是俄然開了竅,起家向楚君道:“罷了罷了,你既是一心要去的,我即使強行留住了你的人,也留不住你的心,不如你就跟三少爺去了,免得今後大師臉上冇意義。”
楚君將空匣子扔在一旁,朗聲道:“這些珠寶翡翠是客人這些年打賞的,我全都給你,如果兌換成銀子,恐怕五千兩不止。”
綰蘿不過才兩日未到粥鋪,便覺較之疇前已煥然一新,不但桌椅櫃麵全數擦拭潔淨,乃至連賬簿、算盤如許邃密的小物都已籌辦齊備。
“五千兩?!打劫啊你?!”薑綰蘿因為玉兒的事,一向不大喜好紅姨,這會兒又見她獅子大開口,到底是忍不住了,轉頭與長歌道:“早知如許,我看還不如就此作罷。不過就是給粥鋪跑個堂傳個菜,我和玉兒兩個也做得來的,何需求充這個冤大頭。”
長歌道:“住處我早便安排好了。有個做絲綢買賣的朋友,在城中置了套二進深的小院落腳,常日他馳驅買賣,也冇工夫去住,本是費錢雇人看著院子,這下到便宜我了。讓幾個女人住著,既能替他打理院子,又省了銀子,豈不分身其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