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另有何話可說?”
“你,愛宋平原?”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掃了一眼宋平原。宋平原顫栗的身子蒲伏在地上,這時猛地一把撲過來抱著景淵的腿,顫著聲音說道:
兩個仆人把阿一死死按住正要拖下去,俄然聽得一聲開朗的笑聲,一個清澈的聲音說道:
“竟然有人勸我們公子淵守國法?成心機,我來遲了,是不是錯過徹夜最出色的部分?”
幾盞宮燈掛起,沖淡了一些暗黑。天井當中放著一張花梨木官椅,蘭陵侯一手支額斜倚在靠背上,黑髮如墨隨便綰在腦後,身上是一襲大紅吉服。
淩錚恭敬地走上前,抱拳道:“侯爺請叮嚀。”
阿一含混了,“喝喜酒?給戴了綠帽子還請她喝酒?這侯爺好風雅……”
十八姬點點頭,淚落連珠,不知是否至心悔過了,“謝侯爺恩情。”轉頭對宋平原說:“宋郎,我先行一步在何如橋等你,怕隻怕你屆時臉孔全非我已認不出你!”語氣中竟有有種抨擊的欣喜。
沈默喧大為頭疼,她的聲音不大,但是如果細心點就會聽得一清二楚。他剛想著讓人把她帶走時,景淵的目光冰冷如雪地往這邊看過來,阿一正拽著沈默喧的袖子不幸兮兮地說:
那炙烤人眼的紅,本是極喜慶的色彩,但是氛圍中卻滿盈著一股冷僻蕭殺。
十八姬哭著說:“侯爺,十八姬自知罪無可恕,但是念在十八姬入府三年隻犯了這一回錯,能不能給十八姬一個痛快,伏瀾江的黿鼉凶悍殘暴,想來連一具全屍都不剩……侯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