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毒酒。”沈默喧瞪了她一眼，表示她莫再多言。

“人來，把她的雙手砍掉，再把眸子子挖出來。”景淵還是那副慵懶的模樣，軟綿綿的話語卻狠戾非常。

北苑。

“侯爺，十八姬不肯為他去死，明顯是宋平原見我深閨孤單以言行相誘，費儘蜜語甘言海誓山盟，本來都是虛言棍騙。十八姬幼年無知，不敢苛求侯爺諒解，但是侯爺，十八姬如花光陰似水流年枉付，有本日所為莫非侯爺一點任務都冇有？十八姬在此哀告侯爺，念在瞭解一場，但願侯爺能讓十八姬走得輕易一些……”

“人找到了嗎？”他問，聲音不大，但是清雅溫潤，目光稍稍抬起掃視過站在麵前不遠的沈默喧。

十八姬哭著說：“侯爺，十八姬自知罪無可恕，但是念在十八姬入府三年隻犯了這一回錯，能不能給十八姬一個痛快，伏瀾江的黿鼉凶悍殘暴，想來連一具全屍都不剩……侯爺……”

淩錚恭敬地走上前，抱拳道：“侯爺請叮嚀。”

“良辰美景，”他自嘲地輕笑一聲，“大好的日子你們真會挑！淩錚――”

阿一含混了，“喝喜酒？給戴了綠帽子還請她喝酒？這侯爺好風雅……”

那炙烤人眼的紅，本是極喜慶的色彩，但是氛圍中卻滿盈著一股冷僻蕭殺。

聞言，跪在地上的男女便殺豬似的嚎叫扭動起來，淩錚上前賞了他們兩巴掌，他們終究溫馨下來，之用苦苦要求的目光看著景淵，不住地叩首，磕得額上鮮血直流。

“把布取下來。”景淵說。

幾盞宮燈掛起，沖淡了一些暗黑。天井當中放著一張花梨木官椅，蘭陵侯一手支額斜倚在靠背上，黑髮如墨隨便綰在腦後，身上是一襲大紅吉服。

“奉告天水廟的廟祝，本年的河伯祭奠，提早到明日。”

兩個仆人把阿一死死按住正要拖下去，俄然聽得一聲開朗的笑聲，一個清澈的聲音說道：

“十八姬，本侯再問你一句，你愛宋平原，愛到能為他死麼？你和他，選一個去祭神，他不肯去，你可願為他去？”

沈默喧內心歎了一聲，一手帶著阿一走出暗影來到景淵身前，這時十八姬剛把毒酒喝下，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，淩錚讓人把十八姬的屍身拖走，阿一趕緊捂住雙眼不敢去看，天然也冇給景淵施禮。沈默喧拉了她兩下見她冇反應，更是一臉黑線，對景淵一揖說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