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氏給趙長卿逗的哭笑不得,輕擰她臉頰一記,“我竟生出你如許的調皮包來!”
“根子還在騰哥兒身上。”趙勇接過溫茶一口氣灌下,拉著老婆一道坐下,“我看嶽家,甚麼東西騰哥兒都是頭一份,那孩子倒也可貴知禮懂事。隻是,這孫子是寶,孫女也不能是草。要我說,男孩子是家裡的頂梁柱,不該多寵溺,反該多打磨纔是。男孩兒出門,人們雖重視家世出身,更重男孩兒本身品德本領。隻要有本領,多少男人起於微末也能成績一番奇蹟。最不濟的,隻要勤勤奮懇,如我們這般,也能過得日子。女孩子不一樣哪,像我們長卿,冇幾件新衣裳,我都不好叫閨女出門,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衣裳金飾吃喝玩耍的事,我們不跟大富大貴的人家比,就跟與我們相仿的人家比較,如果彆人都有,就我們閨女冇有,孩子內心該不好受了。”
淩氏更是歡暢,“去吧,彆忘了跟你祖母說一聲李女人請你的事。”
淩氏上前奉侍丈夫換下衛所衣裳,笑道,“你每天早上看他一眼早晨看他一眼,長卿常與他玩兒,他天然跟姐姐親。”又說了淩老太太來的事。
見淩氏保護她,趙長卿這才蹦蹦跳跳的走了。
淩大太太心如刀割,抱著淩二姐淚如雨下,淩大舅忙上前去勸,“桃娘,好端端的你這是做甚麼,彆鬨了。”
“這還差未幾。”本來是叫她陽奉陰違,趙長卿很給麵子的應了。
這婆子就姓李,一身厚料子駝色棉裙,五十來歲的模樣,進門先問安,笑道,“我們大女人自從府上歸去,常提及貴府女人,想請貴府女人明天疇昔說話。”
淩大姐本性和婉,並非趙長卿現在這般人前抽耳光人後告黑狀的性子,一向到回家後,淩大姐方悄悄的將在趙家的事說給了母親聽。
淩老太太唉聲感喟,“你三表姐捱了你二舅母一頓打,她今後再不敢跟你鬨了。”
淩二姐立馬驚天動地的嚎了起來。
趙長卿笑,“我都是跟母親學的,母親常日裡打扮的聰明,我天然學的聰明。一家子出去,吵嘴都是爹爹的麵子,老婆閨女穿的光鮮,爹爹纔有麵子。隻要我們不去華侈銀錢,不去買自家買不起的東西,就行了唄。”
待淩老太太下晌走了,趙長卿問淩氏,“母親,本來外祖母家既有田產也有買賣啊?”
見淩大太太喜上眉梢的模樣,趙長卿心說,她活了兩輩子倒是第一遭被大舅母如許熱忱歡迎。淩大太太極有當家人的作派,笑著叮嚀女兒,“大姐兒,去喊你三mm和騰哥兒一聲,叫他們過來一道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