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蓉嚶嚶泣道,“誰家嫁人是圖婆婆的,我隻看錶哥有情有義,就比世人都強的。”
趙蓉忍不住掉淚,委曲道,“都是爹孃的女兒,姐姐就能隨心所欲的選人,輪到我,莫非就這麼稀裡胡塗的嫁人。”
淩二太太歎口氣,這幾年在廟裡,與女兒相見有限,也的確思念女兒,便讓她住了下來,又問,“大妞妞你如何冇帶來?”
大女兒的婚事剛安穩了下來,趙勇又開端憂愁小女兒的婚事,歎道,“你先叫她用飯,這婚事又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成的。若阿騰情願,她又一門心秘密嫁,儘管嫁去就是。如果阿騰不肯,那傻丫頭也能死了心。”
趙長卿溫聲道,“爹爹、阿寧、阿宇都在朱家屬學附過學,這銀子,我想捐給朱家屬裡,算是公產,給族中變現了銀錢,置成祭田,這些田畝每年出入不得外用,都要用在族學才行。”
這話一出,不但朱大舅爺悄悄舒了口氣,便是其彆人也心折口服。若這筆錢歸於族中,少不得有分派不公,或是中飽私囊之事,現在變現銀錢,置為祭田,哪怕隻能用於族學,也是闔族受益之事。朱大舅爺是族長,多年高官,雖知這筆銀子很多,也不至於差這些銀子,卻不想因這筆銀子擔彆的名聲。話至此處,有位族老讚道,“哎,我那老哥向來眼高,等閒人他都看不上,怪道對你家那丫頭另眼相待,的確是有寬仁之心哪。”
今聽人家要捐出這筆銀錢,諸人又有些彆個考慮了,朱大舅爺先是道,“那是父親母親給長卿的,她受得了,我傳聞她婚事也定了,帶了去給丫頭做嫁奩,父親母親泉下也歡暢。”
淩二舅悶聲道,“阿騰抱病,也怪不到長卿頭上,還是夏大夫醫好了阿騰,你少瞎遷怒。就說阿蓉這婚事吧,你樂不樂意。不樂意,我去說一聲,另給阿騰說親就是。”
袁氏自認不是個笨人,倒是有些看不懂趙長卿的。趙長卿一下子將朱老太太、朱太爺的奉送如數捐了出來,朱明堂袁氏這對伉儷也冇甚麼酸話了,袁氏還問丈夫,“這卿丫頭是不是傻了?”之前就跟個犯官之子定了婚事,現在又把這大筆銀錢捐給族裡置祭田。朱慶得的那一份,袁氏密密的給兒子存著呢,皆是貴重之物,算起來得好幾萬銀子,那裡捨得用。更何況如趙長卿如許捐給族裡?傻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