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勇問，“你跟半子籌議過冇有？”

淩二太太道，“你安知你姑媽姑丈的短長，當初非要我去廟裡十年，這才三年多，如果你姑媽計算起來，我又得去廟裡。何況你姑丈是六品官，家裡也有錢，蓉丫頭嫁過來，少不得一幅好嫁妝。”

淩氏從早忙到晚，照顧這一日，到傍晚已累得不可。趙長卿趙蓉在內宅看著丫環們清算，外頭是趙長寧趙長宇梨子梨果蘇白幾個安排，趙勇已去屋裡醒酒。

淩騰對婚事的回絕帶給趙蓉極大的打擊，趙蓉跟著就病倒了，何如家中有蘇先生在，想大病也不易。趙蓉身上大好後，正趕上紀家大爺殷殷心切，親身上門請蘇先生早些去家裡任教，得知蘇先生想待趙長卿出閣的心機，紀大爺笑道，“先生疇昔，今後與趙大夫也是前後鄰。就是趙大夫大喜之事，先生儘可返來送一送趙大夫的。不是我不知道理，實在是內人身孕將將七月，家中弟弟每天出去做工，隻要福姐兒伴在內人身邊，福姐兒尚在稚齡，我委實不大放心。想提早請先生疇昔，也是存了私心，想著先生能與內人做個伴。何況先生醫術高深，有先生在家，我在軍中也放心。”

趙蓉嚶嚶泣道，“誰家嫁人是圖婆婆的，我隻看錶哥有情有義，就比世人都強的。”

“天然要問阿騰的。”淩大太太話間不由帶了幾分諷刺，道，“不為彆的，若此事能成，你二嬸子也免得每天窩在房裡裝身上不好。”

如此考慮著，袁氏更添了幾分至心，直在趙家呆了大半日，午間用過席麵，過午在趙老太太麵前親辭了，再去瞧過趙長卿，拉著趙長卿的手很說了幾句體貼的話，方與妯娌們告彆拜彆。走前又與淩氏約好，待趙長卿出閣那日定要來熱烈一番的。

趙勇點點頭，“這也很多了。”

趙長卿出嫁前一夜，淩氏拿著一本春宮去給趙長卿提高伉儷知識，打發了丫環與趙長卿道，“這些事，半子是大夫，想來是懂的。可萬一不懂，彆鬨出笑話來。你瞧一瞧，內心有個數纔好。”

淩氏一按桌幾，厲色道，“曉得甚麼！你一個閨閣女孩兒，自幼讀書，甚麼該想甚麼不該想，莫非還要我教你嗎？自來婚姻，父母之命，媒人之言，你是個明白人，不該想的就不要想！好了，去你屋裡想個明白吧！這事就這麼定了！”顛末趙長卿的婚事，淩氏私心以為，趙長卿就是給丈夫慣壞了。到了小女兒這裡，必然再不能走大女兒的老路，故此頗是疾言厲色的怒斥了趙蓉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