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其中關竅,王坦之猛拍大腿,萬分的悔怨。
“他在向阿兄投誠。”袁峰抓住桓容的衣袖,寂然道,“他不信賴秦氏,也不信賴阿兄。但他曉得阿兄能給他更多的好處,故而想將長孫送到盱眙。”
雖說隻能攔下一時,總比甚麼都不做要好!
想到這裡,司馬昱神采微鬆,放下筆,看著一絲墨痕流淌過竹簡,悄悄點頭,終究現出一絲笑意。
王坦之就是此中之一。
“本日事不能成,桓溫恐會再向官家施壓。為今之計,隻能同郗方回聯手。待危急暫解,我會手劄一封送去幽州。”
“陛下厚愛,臣感激涕零,然實不敢受!”
“既言身材不適,便好生療養吧。”
何況,幸了一個崑崙婢本就是司馬昱心中的疙瘩,幾次三番被提起,貳心中豈能痛快。
手握射陽的厚利,目及鹽瀆的繁華,難保不會心生覬覦,終究鬨出亂子。
郗超壓根不信,何如醫者本擁有限,隻能開方減緩,冇法完整根治。
司馬昱看了半天輿圖,終究圈定射陽。
“我會上稟使君。”荀宥冇有點頭,也冇有當場回絕,“兩今後給你答覆。”
謝玄心頭微動,想到同王獻之的形同陌路,再想到與幽州斷絕的手劄來往,不由得再次入迷。
可惜司馬昱健忘了,民氣不敷。
“諾!”
如果實在履行,無異是公告天下百姓,桓溫位高權重,乃至超越了當年的王導!
“幽州?”
“阿兄,十五以後書院開課,我想隨韓師習法家之學。”
“謝舍人!”
見袁峰暴露憂色,桓容冷靜的轉開首,神采空缺的望著屋頂。
郗超翻開帳簾,很快有醫者奉上湯藥,桓大司馬幾口飲儘,頭暈的症狀稍有減輕,略微舒了口氣,由醫者重新診脈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