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殿之上竟冇有一個明白人。
“我曾留意鹽瀆,亦曾派人往幽州。觀其收攏流民,開荒種田,大興商貿,並且設立書院教養於民,委實有先賢之風。”
霹雷隆!
桓溫體味司馬昱,司馬昱又何嘗不體味桓溫。
桓容:“……”這是一個五歲孩子該收回的感慨嗎?不對,他現在是六歲。
司馬道福曉得三個姐妹都得封號,唯獨漏下本身,狠狠發了一頓脾氣,砸碎滿屋玉器。
王坦之就是此中之一。
“謝舍人!”
“陛下過譽,臣不敢當。”
就算要給桓大司馬搭台子,也該是郗超之流。謝安站出來……不是生出幻覺?莫非陳郡謝氏已靠向桓溫?
“這個嘛,”桓容抖了下衣袖,笑道,“是從官方聽來。”
“我會上稟使君。”荀宥冇有點頭,也冇有當場回絕,“兩今後給你答覆。”
謝安的話題轉換太快,王坦之有些跟不上。
袁峰皺眉。
察看司馬昱的神采,郗愔收回視野,嘴角閃過一絲調侃。再看僵在當場的群臣,不免暗中感喟。
有好處的事天然不能錯過。
一世梟雄,武功蓋世,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:好名!
袁峰點點頭,表示明白了。
宮宴以後,司馬道福被天子親口禁足,南康公主也派人傳話,如果她再惹是生非,就綁她去姑孰。
兩名西域胡大吐苦水,曆數沿途艱苦,但願尾款能再加兩成。
見袁峰暴露憂色,桓容冷靜的轉開首,神采空缺的望著屋頂。
“公然賢者在官方!”袁峰感慨。
“文度無需如此。”謝安出聲安撫道,“官家能下此聖旨,可見胸懷韜略,偶然真的禪位。”
桓溫不至於為點小事出頭,難保故意人趁機操縱,誹謗父女之情不說,更會放出信號,表示司馬昱對桓溫不滿,藉機停止敲打。
不求萬全,隻求邁出一小步,均衡朝中權勢,進一步拉攏士族,爭奪在官方的名譽。有了民王和士族支撐,好歹能讓桓溫心生顧忌,不會不管不顧的起-兵-造-反。
郗超翻開帳簾,很快有醫者奉上湯藥,桓大司馬幾口飲儘,頭暈的症狀稍有減輕,略微舒了口氣,由醫者重新診脈開方。
“諾!”
出聲的是謝安謝侍中?
剛消停不到兩日,趕上天子授封皇女,司馬道福又被給了一巴掌,當場氣得發瘋。
“玄兒同此子交好,幾度手劄來往,曾聞其言‘冇有永久的朋友,隻要永久的好處’,話雖直白卻頗富深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