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客?
“朕病這些光陰,朝中文武可有行動?”
慕容衝皺眉,細心打量典魁。
“充足了。”
“阿姊緣何如此?!”司馬曜怒道。
幽州,盱眙城
醫者退下以後,司馬昱稍歇半晌,開口道:“道福,你之前送來的丹藥可另有?”
認出盒中之物,司馬道福大驚失容。
“照我說的做。”司馬昱沉聲道。
昌明貌似渾厚孝敬,背後算計一點也很多。道子自幼機警,可惜心機有些歪,且脾氣暴躁暴戾,無人束縛,今後定當變本加厲。
“父皇,女兒知錯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司馬昱道,“你儘管送來就是。”
“對。”司馬昱看著女兒,“可另有?”
“醫者,喚醫者!”司馬道福惶恐失措,趕緊上前扶住司馬昱。
見到立在樓下的兩什州兵,到底冇忍住,出言調侃道:“這麼大的陣仗,實在令衝受寵若驚,桓刺使當真客氣。”
“我意已決。”
司馬昱嘲笑。
“父皇,我不想歸去!”司馬道福咬牙道,“我想留在建康。”
宦者大氣不敢喘,恨不得本身是個聾子,一個字都冇聽到。
“無妨。”司馬昱笑了,“去姑孰吧,有朕的手劄,不管此後產生甚麼,你總能衣食無憂。記著,今後莫要如這般率性,畢竟……”
“不可。“
醫者走進內殿,謹慎為天子診脈開方,親身指導宦者熬藥。
司馬道福退後半步,正身跪下,深深哈腰。額頭觸地,雙掌扣於頭前,行頓首禮。兩行淚水滑過眼角,悄無聲氣。
司馬道福紅腫雙眼,不似之前大哭,哀傷之意倒是更甚。
“朝中可有竄改?”司馬昱精力不濟,肝火發作,人愈發顯得怠倦。靠坐在榻邊,半閉上雙眼,按捺不住的咳嗽兩聲。
手足相殘、父子相仇於皇室並不罕見。隻是他冇想到,事情會生長得這麼快,快得超出設想,更是冇法掌控。
他病重在床,不說殷勤奉養湯藥,竟同往長樂宮!這是以為“威脅”已去,他病得要死了,籌算借褚蒜子之勢,逼他下詔立皇太子?
殿前保護宦者如同泥塑石雕,神采冇有半點竄改,對方纔一幕視而未見。
“父皇是說紅丹?”
“我如何?”司馬道子冷哼道,更是衝上前,狠狠-撞-下屬馬道福小腹,用力踢向她的小腿。趁她痛得哈腰,揮手扇在她的臉上。
“阿姊。”司馬曜俄然開口,道,“道子是甚麼樣,你也見到了。如他成為皇太子,阿姊的日子定然不好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