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個孝敬孩子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徐淑儀為天子殉,追封為淑妃。待大葬之日,將隨天子一同入帝陵。”
許悠長歎一聲,對胡淑儀道:“南康半生雖苦,終有麒麟兒能夠依托,而後必無憂矣。你我親子早夭,又不能隨先帝而去,這後半生僅能在台城內苦熬,何時方得以擺脫?”
“回府。”
養眼歸養眼,可還是很嚇人啊有冇有?
南康公主半點不擔憂。
可惜的是,事情太多,時候太趕。司馬曜發覺端倪,又以“悲父逝”為藉口,對謝侍中避而不見。幾次三番下來,謝安設覺蹊蹺,三分思疑變成五分。
究竟上,擺出這些僅是禮節,做做模樣罷了。
“雙生子?”胡淑儀特地打量一番,“如許的模樣,又這般工緻,實在可貴。”
從各地趕來的宗室和處所官員冇有焦急分開,而是臨時留下,等著插手新帝的即位大典。
“誰說不是。”胡淑儀點頭道,“阿妹倒是費心,就此隨官家去了。阿姊和妾卻要守著這裡。不曉得要過多少光陰。”
“來往城中的胡商極多,北邊的鮮卑、氐、羯、羌乃至匈奴都不希奇,邇來常見西域諸胡,時而能趕上波斯商隊。”
在司馬曜的遮諱飾掩和謝侍中的猜疑中,司馬昱葬入高平陵。
“是我讓她留在府裡。”南康公主解釋道,“聞先帝駕崩,她幾近哭了一起,人蕉萃得不成模樣。此時不便入宮。”
王皇後轉過甚,雙目對上南康公主,眼底閃過一絲龐大。張口欲言,到底是搖了點頭,甚麼都冇說。
“冇有。”
何如世事弄人,親子不肖,後繼無人,落得個壯誌未酬身先死,抱憾而終的了局。
可惜的是,這口氣鬆得實在太早。南康公主前腳分開建康,桓容的上表後腳就到,成為送給司馬曜即位的第一份大禮。
究竟該擁戴上表還是出言反對,多數人舉棋不定。
司馬道子神采發綠。
他差一點就信了!
“皇後……”
桓容上表不久,桓衝桓豁隨之行動,凡同桓氏有舊或是企圖投奔的文武,紛繁上奏擁戴。
天子駕崩,不設樂,不宴飲,幽州也不例外。
“從幽州趕來的確需求些日子。”胡淑儀感喟一聲,“想是接到動靜就解纜了。”
永昌元年封琅琊王,曆任散騎常侍、右將軍、撫軍將軍等職。褚蒜子臨朝聽政,為對抗桓溫,升任撫軍大將軍,進位丞相,錄尚書事,一度權傾朝野。至司馬奕被廢,終被推上帝位,年號鹹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