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承情又如何？”王皇後笑道，“待我上了尊號，她不低頭也要低頭！那兩個奴子自顧不暇，又冇有好處，哪會等閒出麵相幫。”

看著司馬道子，南康公主挑了下眉尾，高低一番打量對這類“套近乎”的行動頗感風趣。

南康公主搖點頭，問道：“我在幽州時聽到些風聲，隻是不敢全信。皇太子和東海王真的投向長樂宮？”

“她回建康，你我也能有個說話的人。”王皇後看向殿門，笑容裡藏著一絲酸楚。

即使比上傳國玉璽和乘輿六璽，金印的首要性還是非同小可。但願是他多想，如若不然，事情必定不好結束。

“從姊安好。”

細心又一想，多數感覺本身多心。八成是司馬曜身邊無人提心，一時忽視。千萬不會想到，天子金印竟被送走，此時壓根不在宮中！

“不說這些鬨苦衷了。”王皇後話鋒一轉，道，“日前大司頓時表所請，先帝已下旨應允。隻是三省壓下，怕要拖上幾日。”

“幽州的白糖極受歡迎，運到北地和西域價比黃金。曾有胡商以大車運載金銀，僅為換回一袋白糖。”

獨平生出的疑問的，是同在值房的謝玄。

當真如王皇後所言，心機不小，人卻笨拙不堪。

建康百姓記得他為官時的作為，皆自發往路旁相送。

“我知。”王皇後聲音微啞，端起茶湯飲了一口，壓下驟起的肝火，對南康公主道，“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
南康公主起家告彆分開，王皇後拉住她的手，殷切道：“南康，留在建康這幾日，多入宮來同我和阿妹說說話。”

南康公主應諾，道：“皇後保重。”

世人麵麵相覷，都感覺此事奇特。

好一個孔懷情深！

宦者分開斯須，一身素服的南康公主走進內殿，雙手攏在身前，向王皇後行長輩禮。

養眼歸養眼，可還是很嚇人啊有冇有？

考慮以後，他並冇有當場出言，而是回府後奉告謝安。後者身為侍中，總能設法確認。

故而，司馬昱抱憾而終，臨終前仍不忘下旨，許桓溫所請。三省遲延歸遲延，卻不會真的壓下這份遺令。

王皇後和胡淑儀都冇在乎。

虎女和熊女略有些嚴峻，嚥了口口水，敏捷平靜下來，遵循阿麥的提點，伏跪在地，低垂視野。直到被叫起，方纔抬開端，跪坐在殿下，開口報告盱眙見聞。

許悠長歎一聲，對胡淑儀道：“南康半生雖苦，終有麒麟兒能夠依托，而後必無憂矣。你我親子早夭，又不能隨先帝而去，這後半生僅能在台城內苦熬，何時方得以擺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