鑽心的疼痛讓沈鶯歌伸直成一團,身材不受節製地顫抖著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落入烏黑的鬢髮間。
她尚在哽咽:“公子,你還好嗎?”
悟塵賞識著她痛苦的神采,臉上堆疊起殘暴的笑意:“不錯,就是如許,越固執的生命越會成為絕佳的養料,等我的寶貝吞掉那隻蠱王,你就會成為第一個被寄生的人,如何樣,是不是感覺很幸運?”
笛聲停歇後,悟塵才轉頭看向她,暴露身後的氣象。
他天然曉得他們此次追捕的人是何身份,明顯統統都在把握當中,但不知為何,他感受繚繞在容久周身的殺意越來越重了。
她不顧手腳上捆綁的繩索,想要朝沈鶯歌爬過來,禁止即將產生的一幕,但卻被守在一旁的殺手禁止,摁倒在地。
“……唔。”
容久的腳步越來越快,到最後,他們要提起幾分內力才氣勉強跟上。
“我冇事,彆擔憂。”不竭侵襲的疼痛讓沈鶯歌麵無赤色,她想極力安撫對方,終究卻隻能極力勾了勾嘴角。
悟塵涓滴不在乎南柯的哭喊,乃至還興味盎然地摩挲了兩下指腹。
悟塵握動手中短笛,有一下冇一下地摩挲著:“不必擔憂,我自有體例。”
他蹲下身,捏上沈鶯歌的下巴:“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?捨己爲人,多麼巨大。”
沈鶯歌喘氣著,麵前的人影表麵恍惚成了班駁的色塊,她咬破舌尖,強行保持復甦。
李檔頭從前麵跑來:“督主,派去傳信的人剛纔回話,我們的人已將山腳圍住,現在逐暖正帶人從下往上一一搜尋,本日必然能將人追回。”
李檔頭看了一眼,道:“可要分頭行動?”
“你體內的蠱王尚在甜睡,真是太可惜了,不然你本不會淪落至此。”
粗糙的指腹令她感到噁心,她扭頭躲開對方的觸碰。
宿主死,蠱王死。
悟塵伸手在沈鶯歌鎖骨處的傷疤上按了按,刹時湧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指腹。
這是……哪個缺心眼的惹到督主了。
蠱王比擬其他蠱蟲,儲存前提更加刻薄,一但選定宿主,幾近冇有逆轉的能夠,它寄生在沈鶯歌的體內已久,差未幾已經與她合為一體。
一行人跟著容久持續向前,緊接著他們就發明,每到一處罰岔口,都會發明近似的陳跡。
砂礫蹭破了她柔滑的皮膚,但她卻已經顧不上很多,淚水昏黃了雙眼的視野,讓她恍忽間彷彿又回到了家破人亡的那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