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已經一年多冇有穿過女兒裝,但畢竟是從小穿慣了的衣服,比起她之前在桐花小築麵對容久那身衣服時,得心應手了很多。
沈鶯歌揚眉瞥向他:“穿甚麼衣服都無毛病我揍你,再多嘴信不信讓你回想一下當時的感受?”
她朝對方福了福身道:“多謝大師。”
沈鶯歌環顧一圈,對孔川辦事的靠譜程度又有了新的熟諳。
南柯走出房門,被屋外的北風一吹,熱得將近暈頭的神智才沉著了些許。
常日沈鶯歌身著男人勁裝時英姿颯爽,馬尾高束再加上她做的假裝,凸顯出比普通女子更加清楚的臉部表麵,是個極其姣美的兒郎。
沈鶯歌輕揚嘴角,眼神促狹道:“我就當女人這話是在誇我好了,那你先換,我出去等你。”
“也好,我換完了喊你。”沈鶯歌也冇多想,應了聲便走到裡間。
在尚且新奇的車轍印上,留著幾隻壓在上麵的足跡,而此中一對足跡的鞋尖正對著院門。
沈鶯歌也上前與方丈打了聲號召,才與南柯一同分開。
下車時,那種被暗中窺視的非常感捲土重來。
南柯聽到話音一出來,就愣住了。
兩人走進院中,沈鶯歌腦海中緊繃的弦才稍稍放鬆了一點。
“急甚麼,守株待兔就要有耐煩,凶手既然能埋冇這麼多年都冇被抓住,天然也有他的好處。”
——
不複方才的倉猝模樣,他不緊不慢地踱步來到院門前。
層層疊疊的樹林掩映了山嶽高處的風景,山林深處,一座破廟悄悄地聳峙著。
車輪後留下的煙塵尚未散儘,方纔那路人便又呈現在了冷巷絕頂。
北風掠過,對方凍得很,緊緊裹著身上薄弱的衣衫。
“啊,無事。”沈鶯歌麵色如常地朝對方笑了下。
這裡是她讓人提早來租下的,院子並不大,除了正房以外,隻帶了一個小廚房。
沈鶯歌出來時,並未看到容久的身影,中間一個僧彌見她東張西望的模樣,朝她們走了過來。
她提步從裡間走出,行動間法度生澀,四肢生硬,確切是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。
方丈望著她們的背影看了半晌,默唸了聲“阿彌陀佛”回身回屋。
彷彿與之前的感受不太一樣,隻是不等沈鶯歌細心辯白,埋冇在暗處的眼睛就重新冬眠了歸去。
容久終究想通了,不再跟著她們,沈鶯歌整小我都輕鬆了很多,起碼前麵有些事如果當著對方的麵做,她不免會好一陣提心吊膽。
孔川坐在桌邊,撐著下巴看向沈鶯歌:“這體例真的有效嗎,我都思疑我們是不是查錯了方向,不然為甚麼凶手還不可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