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高,穿戴一身玄色勁裝”她抬手比劃了下,非常知心的描述道:“長得還不錯,就是看起來一副愛答不睬的模樣。”
院中傳來開門的響動,他視野一收,又回到了那副怯懦的模樣,轉成分開冷巷。
路過一處山腳邊,她舒暢的眸光微頓,有些心虛地放下布簾,轉回身來正襟端坐。
而就在他分開不久,院門翻開,沈鶯歌走了出來。
她朝對方福了福身道:“多謝大師。”
第二日入夜。
南柯聽到話音一出來,就愣住了。
沈鶯歌環顧一圈,對孔川辦事的靠譜程度又有了新的熟諳。
“急甚麼,守株待兔就要有耐煩,凶手既然能埋冇這麼多年都冇被抓住,天然也有他的好處。”
沈鶯歌看到南柯的神情,拿出早就籌辦好的說辭:“讓女人見笑了,我自小就比普通男人肥大些,但這女兒家的衣服穿起來還當真是有些不安閒,方纔穿的時候幾乎撐壞。”
沈鶯歌坐在另一邊,手裡捧著卷書,麵上毫無焦心之色。
約莫不到一盞茶的時候,內裡就傳來了沈鶯歌的聲音。
現在她解下束髮綁帶,改馬尾為髮髻,將本來潤色在臉部的易容稍稍竄改,就已複原了她本身的七八分麵貌。
方丈站在門口,合掌點頭道:“女施主客氣了。”
在尚且新奇的車轍印上,留著幾隻壓在上麵的足跡,而此中一對足跡的鞋尖正對著院門。
南柯摘下帷帽,有些羞赧:“公子,奴家先去內裡等待。”
孔川坐在桌邊,撐著下巴看向沈鶯歌:“這體例真的有效嗎,我都思疑我們是不是查錯了方向,不然為甚麼凶手還不可動。”
不複方才的倉猝模樣,他不緊不慢地踱步來到院門前。
北風掠過,對方凍得很,緊緊裹著身上薄弱的衣衫。
沈鶯歌也上前與方丈打了聲號召,才與南柯一同分開。
吱呀一聲,院門翻開。
常日沈鶯歌身著男人勁裝時英姿颯爽,馬尾高束再加上她做的假裝,凸顯出比普通女子更加清楚的臉部表麵,是個極其姣美的兒郎。
身著勁裝的南柯與錦衣衛對了下眼神,很快低下。
“多謝。”她施禮伸謝以後帶著南柯分開。
半晌後,馬車駛出冷巷。
門關的嚴實,內裡的景象看不到分毫,可他的眼神卻彷彿能洞穿木板與牆壁普通,貪婪與禁止膠葛在眼底,讓他臉上蒙上了一層陰沉森的寒意。
她昂首瞥了眼巷口,悄悄勾起嘴角。
未幾時,南柯就和方丈一起出來了。
門外,趕車的錦衣衛正無所事事地等著,俄然聽到一陣腳步聲,他抬眼一瞧,隻見一個穿著陳舊,上麵還打著補丁的中年男人劈麵而來,對方腳步倉促,看上去並不體貼這裡為何停著一輛馬車。